两人戴上斗笠,低头进村。
寻到了李山住处,郑屠也不敲门,一把推开。
却见一妇人正在屋中摘菜。
见两个大汉突然闯门而进,那妇人吓了一跳。
“什么人?”
“是我,郑屠!”
两人将斗笠摘下,露出本来面容。
“大伯,是你?”那妇人大为意外,脸上表情复杂。
她便是李山妻子王氏。
“李山呢?”
也不客气,郑屠反手将门关上,带着鲁达坐了下去。
“他在山中打了几头鸡兔,去城中换些米面。”
“几时回来?”
“去了一个时辰了,应该就回。”
王氏说着,起身为两人倒了茶水。
“大伯,怎会突然来此?”王氏将菜盆子端走,嘴里问道。
刚要答话,只听门“吱歪”一声,响了。
郑屠吓了一跳,忙向门前望去。
见一汉子手提半袋大米,肩扛一袋麦面,走了进来。
那一袋面,倒刚好遮住了汉子的视线。
“娘子,今日猎物换得百钱,够咱们吃上一两月了。”
汉子言语中颇为激动。
郑屠见此,突然悬起的心,再次放下。
“官人,看谁来了。”王氏连忙上前,帮他把麦面卸了下来。
“阿兄?”
那汉子自然是郑屠的表亲,李山。
他神情有些惊恐,而后立刻放下手上的大米,走到门前四处张望。
紧接着,他立即关上大门。
见此,郑屠心中有了计较,想必捉拿自己和鲁达的海捕文书,已经分发各处。
“李山,为何如此?”郑屠假装不知。
“哎呀阿兄。”李山眉头拧成一团:“何必明知故问,你与提辖怎地如此冲动?”
“你认得洒家?”鲁达一怔。
“怎么不认得,如今海捕文书已经贴满各路,你俩的年甲、贯址、形貌,都在上面,官府悬赏一千贯钱捉你们哩。”李山拍着手道。
“官人,怎地回事?”王氏捂着嘴巴,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