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陷入沉默,半晌才复杂道:“你了解得可多。”
钟离珺全当称赞了:“还差得远。”
随后开始跟老祖凑一块沉默地吃饼。
钟离珺略有些可惜道:“我曾在乌思藏吃过一种酱,当时配豆腐吃,现在想来若配胡饼应更好。”
高长松若在此,可能会给他推荐一种现代小吃,叫“酱香饼”。
说起乌思藏,难免聊起钟离珺沿途送珍宝与对峙穷奇的见闻,又说最近圣人一应大动作。
哪怕是仙人都不能免俗,还挺关注的。
却听亲历者钟离珺道:“圣人之梦魇定非穷奇所致,一是他往北俱芦洲逃,那地与唐国相去甚远,饶是他也无法咒杀人于千里之外,二是近日穷奇应忙着养伤,我走时断他一翅,他能靠半翅跌跌撞撞飞去那已不错了,实在没有来唐国找人麻烦的闲工夫。”
钟离权前些日子闭关修行,对俗事一概不知,眼下不过是来找钟离珺打探消息罢了,这么听说后,他又露出万事不愁的模样,开始一手抓蒲扇,一手抓饼吃了。
待水饱饭足后,又谈起皇居那只有冲天的紫气,不见妖怪之踪影,于是李渊究竟梦见何,也未可知。
他到底有无梦魇,又是否要靠水陆法会才能化解,也是不知道的,这帝王心术,属实难测。
钟离珺跟钟离权都算是道家的,即便他俩是不属于任何门派的散修,也很难感受大门派的倾轧,这回水陆法会对他们也无甚至不好的,于是至只冷眼旁观着。
钟离珺:是胡饼不好吃,还是酱不够香?
……
钟离珺在长安优游自在,可那往长安走的高长松却不怎么好。
他遇的第一个难题是把白仙往哪揣。
软化的小刺猬也是刺猬,塞在胸口实在是太扎心了,高长松承受不住后,看能将他塞哪。
放铁锅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小刺猬在铁锅中上下翻滚,硬刺跟锅壁碰撞,发出咚咚的声响,听那声高长松就知他在上下上下不住弹动。
高长松:……
颠锅技术一流。
塞藤条框内挂在马身侧。
开始还能听见颠簸声,某一刻起框内再无折腾。
高长松听白仙细弱之声。
“刺、刺卡缝里了。”
开盖一看,一整团刺球球扎进框测,只对上白仙的小豆豆眼,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高长松:……
最后还是以细软布做襁褓,将白仙直接揣兜里,跟此前塞怀里半斤没八两。
塞怀里是绵延不绝的刺痛,随马背颠簸,刺在胸口按摩。塞襁褓看似减轻这层痛苦,但带马蹄停止,急刹时那系胸前的布袋便如大摆锤一般往后重,直击高长松心房。
啊,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
*
第二是骑马之难。
几日疾走后,哪怕有灵力护体,高长松大腿内都磨得通红,至于臀挨着马鞍差点颠出茧子等,不一一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