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锭黄噔噔的金子塞越倾手里。
越倾摊开手心,只见那颗金豆子有弹珠那么大,散发着夺目的光。
顷刻间,越倾的嘴角,裂开了一个满足的笑:嗯~不错,是金钱的芬芳。
彭老太浑浊的眼睛中,因那亮晃晃的金豆子而闪烁着。
半晌,才把震惊的目光落在了凌隐旻身上。
“小……小伙子,我听说,你是没地方住是吗?”
听到这犹如风箱拉扯的声音,越倾四人才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我当然有地方住啊。”凌隐旻哼笑一声,凑过去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越倾,“我挨着姐姐住。”
越倾手里的金豆子因为他的碰撞,差点滚下来。
她连忙握住,转头皱眉看凌隐旻。
凌隐旻马上换上讨好的笑:“姐姐,你今早还说要我帮你搬家呢。”
越倾没搭理他,彭老太却赶紧温声道:“我家……不是,越家马上就要搬走了,你还跟着他们四处漂泊不成?你可以来我家,我家宽敞。”
这温声细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尼姑庵的姑子呢。
彭老太见凌隐旻不过一面,就这般殷勤,而越母和她近四十年的母女关系,也不过尔尔。
果然钞能力才是最强能力啊。
越倾打个哈欠,意兴阑珊,转身走了。“娘,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凌隐旻“哎”了一声,追了出去。
“姐姐去哪儿,我也想去。”
“小伙子,小伙子!”彭老太跟在后面叫着,也追了出去。
越母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听越父叫她。
走了几步,又想起凌隐旻没吃饭,再去喊时,院子里只有彭老太一人。
彭老太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明白,刚刚她就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路,怎么再抬起头时,越倾两人就不见了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彭老太转身兴奋道:“那小子叫齐天?是谁家的孩子!”
越母摇头,“跟着倾儿回来的。”
说罢便进了屋,没有再和彭老太说话的意思。
看到越母,彭老太就想起那绉纱衣裳。那珍贵玩意儿,少不得要值十两呢!
彭老太想着就心中一喜,又跟着进屋去了。
被这样抱在怀里飞奔,越倾的新鲜感早就消失了。
看到怀里人打了个哈欠,凌隐旻赶紧找话:“姐姐去五里村,是为了那个姓孙的姑娘?”
“是啊。”想起那个起了个大早,把菜卖干净后坐在集市上纳鞋的姑娘,越倾不禁有些怀念。“那是个勤快又好学的姑娘呢。”
从听到五里村要替孙桃红求一个“贞节牌坊”后,越倾就有些着急。她不觉得这是孙桃红真正的想法。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越倾觉得,这是个有主见的姑娘。
再加上古代封建社会的尿性,越倾几乎能猜到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凌隐旻想笑,她还说自己装老气横秋,她自己说话不也端着么。
两人到了五里村,一路打听到了孙桃红家。
一听越倾说自己是孙桃红的朋友,此来是来看孙桃红的,她的婆家人脸就垮了下来。
“她在忙,不便见客。”
被打发出来的越倾,早就料到不会顺利。同时,这也更加坚定了越倾之前的猜想。
现在,得想个法子见到人。
“齐天,走,翻墙去。”
孙桃红的婆家不大,凌隐旻跳到屋顶,没几下就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