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
见事情说定,彭老太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这时,沉默许久的越倾,总算是说话了。
“姥,你说的打理,是什么意思啊?”
“哼。”彭老太冷哼一声,不回答。
“是要把舅舅带来一起打理的意思吗?”
彭老太不回答,但不影响越倾自己猜。
“哦,姥姥家离这里有点远,来来回回不方便,可能是要舅舅住在这里,帮忙打理吧。”
她记得,彭老太的房子只有两间,而眼下,她那便宜舅舅,好像是要说亲了吧。
听到越倾的话,彭老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总算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
“哦,我只是觉得,我家挺有钱的,这房子烂了,也不失一番风味。我担心姥姥离开舅舅太久,会舍不得。”
听到这里,再迟钝,越父、越母也反应过来了。
彭老太哪里是想让越倾舅舅来打理房子,明明是趁他们不在,鸠占鹊巢!
等以后他们想用这个房子做点什么的时候,只怕还有好一番闹呢!
越父脸上当场就不好看了:他就知道,他这岳母憋着坏呢。
还好红儿没收她的钱。
越母脸色一僵,目光闪烁着低下头来。
哪有什么突然的母爱,不过是……为四弟铺路罢了。
恍恍惚惚,她又听见了一阵阵呼喊。
姐——!
娘亲!
大姐——!
“……”小心思被越倾戳穿,彭老太脸上闪过不悦,但立刻又沉静下来。“有钱?你都无家可归了,还有钱?”
“就算你那些猪卖了,也卖不了地,买不了房吧。”
越倾买地的事情越母是知道的,但原以为等来的母亲的关爱,忽然成了稀碎。她已经没有了心力去计较这些了。
“招娣,你说,好好的房子,留着烂挺可惜的。有你弟弟管着,不挺给你家省事儿的吗?”
彭老太说了半天,越母只低着头,没有应答。
“招娣,我在给你说话呢!”喊了许久没得到回复,彭老太终于发了火。
“姥,别喊了。”越倾面露担忧地看了越母一眼,转回头回到战场。“一个鸡蛋就想换我家一个带小菜园的房子,您这心比那放债的还黑呢。”
“您这么黑,别说我娘了,不是我被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熏到了,我也发现不了您。”
彭老太当即便发了火,站起来要扇越倾。
越倾抱着狼崽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您多大脸啊,一天天的,就会趴在女儿头上吸血,怪不得膘肥体胖的。”
彭老太大骂道:“你娘当真造孽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害得全家没地方去,你还好意思说。”
“我能缺德过你吗?你这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