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警惕心也太高了。
该怎么做,才能和她搭上边?
越倾话音刚落,就被敲了一个暴栗。
“倾儿,搞什么呢。”越母的身影,从缝隙中晃了出来。“人家小孩子浑身是伤走投无路,你怎么就总想着赶人走?”
几人谈话没避着越母,越倾三人把门堵得好好的,搞得灶台的味道有点大,越母才过来透透气。结果就看到猪圈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少年,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
“你过来,婶子给你看看伤到哪里了。”
越倾:!!!
小白花招手,凌隐旻看出她是个心软的,眼下柳暗花明,便期期艾艾道:“婶子真好。婶子不知道,姐姐宁愿把吃的喂狼,也不给我。”
他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笑道:“我如果不是快饿坏了,怎么会和狼抢东西吃呢?”
“哎哟,当真天可怜见的。”越母一听,心里更加柔软了。她吃过逃荒的苦,知道饥饿的滋味。也不是没见过,很多难民为了果腹活命,不得不去和畜生抢口吃的。“婶子做了饭,过来吃。”
越倾:……
“娘,他来路不明……”越倾拉住越母,企图告诉她事情的危险性。
“没事儿,张大叔、张二叔都在呢。”虽然张家的事越母不知道,但在朴实的农人眼里,高大威猛的庄稼汉,就是最可靠的。反观少年,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
少年一瘸一拐地走进屋时,还特意对门边的越倾挑眉,一脸得意。
越母把凌隐旻仔细看了一圈,抬头对越倾道:“倾儿,去打盆水。”
接着把他拉到板凳上坐下,问他哪些地方受伤了。
越倾答应了一声,拿着盆去舀水。
张启牧上前一步,悄声道:“要我们赶走他吗?”
“不了。不想我娘伤心。”越倾一边用瓠瓢[hù·piáo]舀水,一边轻声回他:“我会想办法的。”
软哨刚一含在口中,有点醋酸的香味,再一咬,是焦咸中,带着微微的甜味,还有酒的丝丝麻意。
凌隐旻换下那身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旧衣裳,越母给他重新绑了头发,收拾干净后,越发精致好看。他抿着筷子,被口中的软哨惊艳到了。
张家兄弟被越倾留下来吃饭,她自己又舀了两碗软哨送隔壁去。她说张阿公牙齿不好,还特意让越母单独炼制了一碗纯肥肉的软哨。
才献忠,越倾就给了他家这么多福利,搞得两兄弟很不好意思。
“如何?”越母满脸慈爱地投喂少年。
“好吃~”少年乖巧点头。
这样子和撒娇的越倾有些像,感觉又养了一只小号越倾的越母高兴极了。
凌隐旻会说话,也讨巧,越父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对他观感也很好。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少年撒谎毫不脸红。
张启柯、张启牧坐在一旁,听得一阵恶寒。
他们以前接触过不少达官显贵,看少年这外型、修养和功夫,都能知道其出身不差。
太会装了。
越母显然被哄得很高兴:“是你越姐姐方法好。炼制的油渣稍微加工,还能有这么丰富的味道。”
“哇,越姐姐好棒啊~”
听他夸越倾,越母更开心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凌隐旻正要回答,越倾已经进了屋。
“啊,姐姐来了。”少年挪了一下屁股,像是很拘谨的样子。“对不起姐姐,本来该等你吃饭的,但是越婶子说,怕我饿坏了,让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