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体疼痛吗?”
“刚才先生给的药,是稀释过的麻沸散吧?”
“有。”桥蕤答道。
等绢布完全揭开,旁边的人包括袁熙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袁熙笑道:“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快要溺水了,所以即使身边飘过几跟稻草,也会拼命抓住吧。”
“公子真看不出来?”
<divclass="tentadv">袁熙叹道:“我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但总觉得还有一线生机。”
陆逊看到这里,不禁脸色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出声道:“这离间计也太拙劣了些。”
袁熙出声道:“先生的药这么灵?”
华佗点点头,一路当先进去,袁熙随后,屋里桥蕤听到响动,侧头去看,竟是袁熙来了,连忙就要起身,袁熙出声道:“桥公不用起来,先让元化先生看看。”
袁熙一直静静看着,等和华佗出来,一起上了马车,回去路上,才开口道:“先生,情况如何?”
“看桥公这虚弱的样子,只怕连饭都没吃好?”
“但仲公恼怒我打了败仗,只让我圈禁听候发落,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医士敢替提我医治?”
其言说袁熙有天纵之才,但身为袁家庶子饱尝冷眼,不受家中重视,反而被两个兄弟压在头上,。
“先前很痛,这半月确是痛感慢慢减轻了,但有时候很痛。”
桥蕤的伤口不仅没有处理缝合,只是简单敷了几层布,其身上数个伤口极深,甚至能看到蠕动的内脏,伤口周围早已经化脓溃烂,皮肉甚至都呈现出黑褐色,连带里面的内脏,也都变成了一样颜色。
“如果他们真的能这样做的话,我们必然会在天子面前上表,能保得他们性命。”
如今为了击溃袁术,无论是曹操还是袁谭,都聚集了五万以上的大军,这里面的军粮花费是惊人的,而且他们从陆路运输,损耗更大,绝对不可能支撑超过两个月。
袁熙听了,笑了起来,“伯言说的是。”
若袁熙能够自立,袁术这边将全力支持袁熙,甚至可以进帝号归于袁熙云云。
袁熙笑道:“我只道伯言想说什么,你且放心,我不会被迷了眼睛。”
“不然的话,不至于到了如此油尽灯枯的境地。”
袁熙冷哼道:“什么仲公,这名字不用再提了,袁术如今搞得天怒人怨,桥公为其效命,可是明珠暗投啊。”
“要是如孙伯符虎踞江东,倒也能成为一方霸主,自立倒不失为一条好路,但如今公子地盘,可是没有天险的。”
“蕤此次来,还是替公路公送信,还望使君念在同是袁氏一脉上,高抬贵手。”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封帛书来。
当先一辆马车上,袁熙跳了下来,对身后的华佗让开身子,说道:“有劳先生了。”
华佗横了袁熙一眼,“不,是没救了。”
华佗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可有发热?”
袁熙轻声道:“桥公还是让别人送信吧。”
“先前我已经见过了桥公两个女儿,如今桥公也该回去和她们相见了,不然就晚了。”
桥蕤听出了袁熙的言外之意,不禁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