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便道:“公子想的很清楚,那就无需逊多言了。”
华佗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拔出金针收好,说道:“等会吃我带来的草药,每日一副。”
华佗开口道;“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袁熙失笑道:“伯言说的对,眼下他们也只有这么做,让我们互相猜疑停手,互相防备,其才能得到喘息的时机。”
“虽然我不想说,但刘豫州此人志向甚大啊。”
袁熙叹息道:“只怕挨饿的都是将领,袁术和那些出身高的士族,都还过挺好的好吧?”
桥蕤听了,苦笑道:“我因为替天子送信给孙伯符,所以恶了仲公,后来怕家人受牵连,于是披挂上阵迎战曹军,没想到技不如人,被那夏侯惇打败,侥幸逃得一命,但受伤颇重,只得回到寿春请罪。”
“无论是幽州还是徐州,亦或庐江,都是众多实力盘踞的地方,若公子贸然自立,只怕一旦遭受挫败,地盘便会土崩瓦解啊。”
陆逊摇头道:“袁术称帝,确实造了不少声势,也成功让很多人都相信他是应谶之人,所以才有那么多士人,甚至刘姓宗室都投靠于他。”
袁熙默然无语,他回到府里书房,打开袁术的信看完,便让人找陆逊过来。
陆逊听了,思忖起来,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华佗小心掀开最下面一层丝绢,已经黏连的皮肉绢布渐渐分离,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桥蕤忍痛皱着眉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袁熙点了点头,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对桥蕤道:“这几日桥公安心养伤,我会让元化先生医治。”
华佗疑惑道:“怎会如此?”
袁熙听了,笑道:“伯言这是要逼死他们啊,他们能甘心答应?”
陆逊听了,展开帛书,逐字逐句观看,发现里面袁术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不外乎就是离间袁熙和袁绍的关系,并许诺以厚利。
袁熙笑道:“桥公以为可能吗?”
“所以我才需要将来他坐镇豫州。”
桥蕤苦笑道:“公子倒是了解仲公,确实如此。”
“几次?”
桥蕤苦笑道:“我只是负责送信,别的交由公子定夺了。”
桥蕤无奈道:“毕竟当日我出身一般,幸得公路公提携,不然哪有今日之地位,对于举主,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了。”
陆逊进了书房,见袁熙指了指桌案上的帛书,说道:“袁术来信拉拢我,伯言看看。”
“要是一直供给他们粮食,咱们这边,也不过多撑一个月而已。”
华佗皱眉道:“不止如此吧?”
“回信袁术,说让其放弃寿春,来合肥向我们投降。”
麻服下面敷着数层丝绢麻布,但都已经被变成了黄褐暗红交织的颜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显然是伤口没有痊愈。
“且不说天下现在争斗,站错队就万劫不复,谁还会站到他们那艘快要沉的船上?”
“但他却错误估量了形势,导致如今落得四面楚歌的境地,连原来的退路江东都失去了,这前车之鉴,公子当引以为鉴啊。”
陆逊笑道:“反正我们等的起。”
“但我想速战速决,实力却不允许,曹操和袁谭袁尚几方,只怕都等着在后面占便宜呢。”
桥蕤听了,便道:“寿春城内,粮食缺乏,便是公卿大臣,也多有挨饿的,何况我一个败军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