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没有在马车内说话,反而是躬身钻出了马车,卫姝也想跟着,却听他说:“就在马车上,不要下来。”
既然卫述安如此这般说,卫姝也只得听从,静静坐在马车内,耳朵竖起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日的卫述安穿着一身素服,头上立着一个玉冠,那一身打扮看起来虽不算盛气凌人,可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至于那庄咏然,更是不用说,看见卫述安的第一秒,便已经吓得双股战战了。
“庄咏然,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将你马车震碎,让你一家三口一起下来。”
卫述安腰间别着剑,虽然没有将其拔出来,却已经是足够吓住庄咏然。
庄咏然的夫人摇着他的胳膊紧张不已:“夫君,怎么办,怎么办啊?”
庄咏然甩开了她的手,觉得此刻自己那位夫人的声音刺耳不已。
见马车内仍旧没有动静,卫述安不紧不慢地拔出了腰间之剑,寒光乍现。他轻轻一掷,那剑直直地插进了马车头。
“庄咏然,需要我到马车之中去请你是吗?”
见实在躲不过去,庄咏然这才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强撑着问道:“卫述安,你这是做什么,吾乃朝廷命官,你这般无法无天,岂不是罔顾大献律法。”
可卫述安却不愿听他再多说一句,他跃至车辕之上,将庄咏然
一脚踹下了马车,令其摔了一个狗吃屎。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想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在这大街之上公然打人。
有不明之人跑去报了官,而卫述安的脚,却已经踩在了庄咏然的背脊之处,让他爬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庄咏然的夫人见状也下了马车,连忙让卫述安松手。
卫述安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走开!”
可那女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竟然动手挠起了卫述安。卫述安忍着,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可打女人。
马车里看见这一场景的卫姝却坐不住了,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跃下了马车,一把就钳住了庄咏然夫人的手腕。
在她不管不顾从马车内冲出来之际,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子怎的长得这般好看,是谁家的女儿。
她之前一直在同九灵习武,抓住平邺城一个娇柔夫人的手自然是不成问题。卫姝凑到庄咏然夫人耳边低声威胁道:“别乱动,不然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那庄咏然夫人也是个家中娇养着的女子,哪里见过卫家兄妹这般敢在平邺大街上生事之人,立时就吓得不敢动了。
庄咏然一个文人被卫述安这样一个武将压住,任何的挣扎都如同蚍蜉撼树。
他说话时嘴都发着颤:“你究竟想干什么?”
卫述安高声道:“无他,只是想让你同我阿妹卫怜认个错而已。”
庄咏然复又听到了卫怜,他
从前的发妻之名,心中颤颤。
“快将我放开,小心我同陛下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