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门只是为了防沈律言,过了会儿,她又去锁了落地窗,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半夜从阳台翻进来。
确保没有后患之忧。
江稚才放松下来,刚刚这么一折腾,浑身也出了汗,她去浴室洗了个澡,白天已经不打算出门,吹干头发便躺倒在床上。
她将手机放在一旁。
没有关机,也没开声音。
这样就不会被消息打扰。
她随手拿了本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翻开看了几页,就有些困了,眼皮困得睁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之前,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窗边椅背上搭着的男士外套。
她眨了眨眼,原本的困意顿时四散。
她仿佛一下子就清醒了。
沈律言的外套怎么还在她的房间里?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晚上落下来的,她现在不想管,等到睡醒了再还给他。
意识模糊的闭上眼镜之前,江稚还有些不满的想,他今早为什么不把外套拿回去,这样一会儿她也就不用多一件事要做。
江稚的午觉睡了两个小时。
睡得很熟,也没有做梦。
睡醒之后,精神十足,只是有点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主卧里面配了冰箱,只是冰箱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整间卧室只有沈律言那会儿强硬塞到她掌心里的那瓶矿泉水。
江稚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身体还有些飘飘然,双腿没什么力气,每回睡醒她都觉得很疲倦,这次身体上就更觉得劳累。
她拧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解渴之后总算回魂。
方才抬手的瞬间,袖口滑落,胳膊上这些青红色的印记像印进皮肤里面的记号。
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新旧交替,颜色更是有深有浅。
江稚都不敢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混乱,沈律言下手又有多狠,不然也不至于都是消退不了的痕迹。
她放下袖口,将这些见不得光的痕迹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衣服里面。
门突然在此刻被人敲响。
江稚隔着门板问了声谁啊。
老板的声音很浑厚:“来送饭的。”
江稚听见老板的声音,才打开的门。
她不记得客栈还包餐食啊?她自己也没点过。 老板好像看出了她的困惑,立马解释道:“是你朋友让我送来的,他已经付过钱了。”
不仅付过钱了。
出手还特别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