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忙推脱道:“爷爷,如今天色很晚了,不妨改日再试试?”
谁知老爷子脸色一面,吹胡子瞪眼:“不行,难得你回来一趟,都不知道你会在盛京城待几天,万一你明日就走怎么办,现在必须和我练练!”
她颤颤巍巍伸手碰到枪身握住,想提枪发现架子上的东西纹丝不动,转头对上一脸困惑的赵太师。
单手不成,褚玉双手握住才堪堪挪动一分。
对从不锻炼的她来说,太重了。
“这枪重么,我可是按照你身边那杆的重量来的……”赵太师嘀咕着上前,双手握住铆足了劲用力提枪,下一秒意味深长瞧了一眼‘他’,松开一只手,单手轻松将长枪提起来杵在褚玉跟前。
“临川,莫不是受伤了?”
赵太师将长枪放回枪架上,回到榻上,语气关切。
一个老人家都能提起长枪,这事情没个合理说法糊弄不过去的,褚玉也留了个心眼,没有顺着赵太师的话往下说。
“并未受伤,只是今日身子不济,浑身乏力使不出力气,休息几日便好。”
“我还以为你又跟上回一样,带着一身伤回家,也是不肯同我比试,在你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你下次回来切莫再受伤,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赵太师端着茶凑到嘴边,不咸不淡说着。
褚玉上前拱手:“爷爷的话孙儿不敢忘。”
他放下茶杯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神色和蔼,“也别站着了,坐,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的桃糕,一会儿给你尝尝。”
褚玉念起前些日子在街上闻到桃糕香甜气味儿实在诱人,心心念念许久,在今日却能尝到,心头阴霾散去,语气不由多了几分轻快。
“谢谢爷爷!”
赵太师跟身旁老仆对视一眼,老仆离开后再次进门,手上多了一碟热乎的桃糕。
他将糕点推到褚玉跟前,眼底笑容不减。
“吃吧。”
吃完最后一块桃糕赵太师便放她离开了。
回房后褚玉将赵临川给她的信打开,将上面明日上朝细节熟记于心才脱衣睡去。
早朝时倒是相安无事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只是几个文臣在一些理念上小事吵了许久,最后不知是谁提到太子妃一事,又吵了许久,吵得昭文帝受不了,撂下一句‘太子妃一事自有定夺’便散了朝。
褚玉并未立刻坐马车回去,打算多看看盛京城,在一处繁华拐角她意外瞧见宋川平从恭王府走了出来,在门口稍顿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恭王府?
宋川平是赵临川身边最信任的副将,根据赵临川跟太子的关系,应是站在太子这边,恭王说沈贵妃的儿子,那他手底下副将为何会从恭王府出来?
念及此,褚玉不敢耽搁,坐上马车喊车夫朝褚家赶去。
本想着再找个由头见一下关在里面的赵临川,谁知刚到府门却和褚闲一同下了马车撞个正着。
“赵将军?”
褚玉作揖诚恳:“褚大人叨扰了,我想寻一下褚小姐。”
褚闲想起昨日在东宫的事,未直接推辞。
“不知赵将军寻小女有何事?”
可千万别是太子妃的事。
“小事。”
褚玉答得面不改色,心里却如热锅上蚂蚁。
“既是小事赵将军不妨由我代为转达,这几日小女身体不适不见客。”
“虽是小事,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得见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