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派系为单位取得大权,随后这派系又开始分为不同的派系。在之前,他们实力不济,又在实际行动中遭遇重大挫折,因而比较安分地抱团取暖,等到不战而胜,完成登顶之后,他们立刻又开始划分为不同的派系。
毕竟他们的关系本身也只是走在合作的道路上,归根究底并没有建立更多认同,更多的只是惯于合作,有一定的安于现状在。
先驱一胜,他们停滞的发展重新迎来活力,但也因此开始明确地划分为不同的方向。
看起来是一起的,但实际上制造装甲的和建造核心枢纽的分属两个不同的新派系,双方明争暗斗,自那时起已经持续了好些时日。
就结果来看,制造巨型城市枢纽的一方优势明显更大些。该派系把职工锁死在工作岗位附近,卧室与工作间最远不过隔壁,这使得枢纽的防御能力尤其惊人,从根本设计上就使之难以带兵占领,破坏枢纽和破坏山里的蚂蚁洞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穿些个看起来唬人的机甲,根本做不到移山填海。除非制造同样规模宏大的切割机把整个设施烧穿,否则就算再怎么狂轰滥炸都于事无补。
然而这种武器完全掌握在制造枢纽的一方。他们使用的装甲完全无法在这样的轰炸下幸存。
这就好像是一个推崇轨道轰炸的派系和一个宣扬装甲跳帮的派系比试,在战争史上,当装甲强过远程穿透力时,近战相对吃香,当破坏力强过抗性的时候,则是远程攻击的时代。现在双方实力一目了然,装甲产量跟不上也有派系失势的大半原因。
这不光是走那条道的问题。铸造庞大枢纽的派系对于各贵族协作困难一事大力宣传,趁着机会排挤消灭了不少曾经的贵族。
这些靠发家致富走到今天的贵族并无多少战斗力积累,指挥系统相当混乱。他们的战斗力多数来自虚张声势,也称得上不堪一击。
因为这一特性,实际上两个派系的争斗也是重文不重武。装甲部队不仅数量稀少,更是分属不同的派系。
由于铸造城市枢纽的派系占据更大的优势,因而大多数部队都属于该派系,装甲配给更是少得可怜。明摆着他们的编制就撑不了多久。
跳帮有跳帮的好处,另外的派系自然不同意,并且时常公开不听指挥。此次袭击先驱之前钦定的继承人便属此类。
他们的擅自行动经常取得战果与声望,闹得双方很僵,此次大战自然也有相似的效果。不同之处在于,往常一般能赢,但这次全军覆没。
这事给一直准备要废编制的一方自然是可以大做文章,不过自然是受到打击的一方最先坐不住。未等编制这么动,兵变先爆发了。
由于整体的失势,因此这劣势的派系与黑市暗中勾结。若没有黑市的作用,他们恐怕是凑不齐他们部队的装甲。此番打击黑市,更主要的显然是打击一些旧贵族。
为抑制黑市而让人们筑基之后大幅减工资,这么搞怕不是早就有替代方案,已经在准备清理设施内没用的职工了。
从清理职工的角度来看,筑基本身就有可能在清除职工。毕竟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多数人不知道筑基后一段时间后死亡率极高,但整个派系没理由不知道。
如果人们到最后真筑了基,那这些被盯上的旧贵族们也再无翻身之日。他们的整个派系也将再无机会。因此他们对此事相当关注,并且明显焦躁不安。
他们的研发力量修改了方向。然而不同于先驱丢下的人们所研究的方向,他们并不打算开发深藏其下的秘密,而是力求筑基后的存活率。
集中力量研究之后,筑基的存活率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人无法逾越自己的改变,但一群人不难跳过这釜底抽薪。
在此派系的努力下,筑基者大多存活下来,没有变成石头一类的东西逃避现实。
不过说存活也不甚准确,陷入恐慌的人们为自己制作了备份,并且接入了互联的思维网络互相保存存在的证据与信息。兵变过后,他们的枢纽设施内多出一批可以随意控制的空壳作为内应。
没有彻底失控的完成筑基的的人等同于同调失效,从那造物口中死里逃生的人们再也不能全知全能,实力也变得相对平庸,没有那继承人一般的能力。但作为破坏设施运转,协助计划的零件,他们很合格。
他们现在再没什么空管这个继承人了。有这空挡时间,只要这继承人想办法彻底克服之前改造遗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再多熟悉熟悉那先驱教会他的法术,他很快便能继承这场角逐中顶尖战斗力与权威的宝座。
不过在这之前,他似乎也是完成筑基的一员,是作为宣扬筑基队伍里的领袖存在的。他不应该对筑基的危险性一概不知。
实际上他自然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筑基是人们被逼得再也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在虚假的安定中存活,他们有时候不得不选择筑基。
正是此事最初刺激到了他,让他觉得继承这一切没有什么价值。
除却领导一大批人以外,他也一直在寻找提升筑基存活率的办法。
他也确实找到了,回档。通过回档撤销筑基阶段变化带来的诸多副作用,虽然也会导致他们不像失去活力的筑基者们一样强,但也足以让他们边自养边正常活下去。
他们的世界存在着大量不属于双方任何一方的所谓野人。这些野人并非字面意义上的野人,更多是一种蔑称。野人们拥有自己的生产活动,只是实力与组织性差很多而已。
他们这的野人们都有个最基本的特点,自己有完全养活自己的能力。什么生老病死,什么各种各样的需求,他们都有很大程度上自己解决的能力。只是他们的抗灾能力不强,一出事就会有大批人口涌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