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内力的人们在战斗力方面确实要比城市中大部分的人强。因为改造与修炼往往并不冲突,甚至可以拔升上限。但修炼却是一种虽然可以确实提效,但没有必要的道路。
如果他们真走了如此平庸的道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被完成利用之后被消灭。他们的实力太过不值一提了。
这个时期正是镜中人与普通来源的人类的边界混淆的时期,这时候他们这些不承认镜中人与大多数人类可以当做一回事的势力本就不得民心,就算彻底消亡,也没有多少旁观者有什么感觉。
如果那奠基人的实力真如周围人想象的那么不堪,分裂后的他们的彻底灭亡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奠基人在一段时间的脱离之后重回指挥的位置,这次他正是来收敛他们最终发展方向的。
长话短说。该奠基人仍旧不能接受那些长得天残地缺的拙劣镜中人。他为手下各个派系们指明的道路也依旧延续其风格,就像不给妖怪机会一样不给镜中人走同样道路的机会。
他的这方面原因其实无可厚非。就像传统的修炼者们的核心理念不接受妖怪一样,不是妖怪不能变强,而是他们和妖怪根本不一样,只是在正在修炼的普通人眼中,这些妖怪好像与他们找不到多少差别。
在他们的起点上,他们可以尽情把同样受灵智眷顾的妖怪当做同伴,但如果超脱原本的高度,转换走进另外一个角度的世界,看到往自己头顶套了一个被砍下来的人头的妖怪,同样的想法不知还能否存续。
在那奠基人的眼中亦是如此。那些从他们所处的角度看来完美无缺的复活,换一个角度就可能是遭遇令人反胃亵渎的骇人尸身。
这不是可不可以接受的问题。你在这个世界倒是执着于所谓的正确,但却把灭顶之灾毫不犹豫地抛向了自己未曾认知的维度。这同样是不可洗刷的罪恶。
硬要这么解读未免太过极端,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奠基人执着于反对镜中人的处境转好,就像反对人们把尸体扔的满大街都是是一个意思。他并不追求极致到歪曲的一切。
别人自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毕竟很明显,大家都是想让自己认知范围之内如自己所愿,谁也不比谁高尚。此事唯一破坏平衡的点就在于,一方是为不想看到曝尸荒野,一方则是为了平等一词言出必行。
讨论这个正确与否是没有意义的。双方也没有打算坐下来谈。谈判要在打过之后,在有一定结果之后,谈判才好展开。
奠基人再次给他的修炼者们降下启示,指明道路。很快,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各方派系很快支棱起来,变成了各方都不可忽视的斗士。
这个时期已经是发生在原本主世界的产物出世之后的事。显然,如此儿戏的发展方向自是脱不开联系。
自很早的契机以来便高高在上,缺乏自身对照的奠基人并没有察觉到问题的所在,倒是其下仍在修行的一些散修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双方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的双方并没有能够干净利落地成功解决问题。那相当专业的人类城市免疫机制好像被人抽取了反应时间,其一系列反应措施都慢了太多,甚至有故意降智的嫌疑。
该城市的免疫机制拥有跳过权威的特权。人类创造了高度自动化的免疫机制,借此免疫系统维护着他们最基本的规则,让他们互相制衡,稳步前进。
设计之初,该系统就为高效性做了专门的设计。照理来说,这个免疫系统应该有远超人类组织速度的快速决策能力,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在此机制下成功反抗。
细微的异常让很多人察觉到,那密码本组织也基本上是此时发源的。
那奠基人的指令是压制免疫机制,用自身的绝对先进争夺最终决策的倾斜方向。各个派系也就此出现不少全新的硬实力主心骨。这些从同样的引导下脱颖而出,使得各方不得不重视他们的人被称为越界人。
越界人的成型条件要苛刻得多。越界人不像那个生物科技的分支一样自己亲手铸造了手眼,没有脚踏实地一步步走来的他们也因此失去了足够高的成功率。
不过不论如何,越界人的实力终究取得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城市中仍在利用免疫机制来互相对抗的人们哪里是这些扼住免疫机制咽喉的越界人的对手,多放弃了抵抗,作出了让步。
然而要说起胜利果实,越界人们却变得束手无策。在最终谈判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并非第一批越界的人。本就有组织有纪律的越界人早已从各种方面试图调试城市,却至今没有成果。
这么一看,他们只是赢得了一场几乎没有价值的胜利。对方的妥协毫无意义。
最终,经过商议,他们分出了大片高度自治的区域,以积累经验,等待有了可以真正获胜的方法之后再作尝试。
这就回到乡镇,回到城市投资一事上了。打到门前却发现毫无胜算,双方几乎都是被迫和谈。
不过他们此次也算不上全无进展。两批越界人的越界方式不尽相同,越界的结果也有所差别。就拿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执行任务的越界人举例。
越界人与身体是不绑定的,甚至可以同时拥有多个人类认知上的肉体。因此,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即使脱离了越界人的掌控与力量也毫无知觉。他便成了一些修行的散修成为越界人的跳板。
那个被用过之后就放下不管的个体后来被用于证明什么,总之结果都清楚,也不必赘述。
通过这些点,认识到这种隐藏的影响因素实际来源的人不断增多,这方面的发展也因此快速推进。
快速推进的时候持续到那个作为钥匙一样地位的人关闭主世界中最初的孕育者,亲身继承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