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域文明定居在一个低重力的星球,脱离星球的引力对他们而言非常简单。因此他们所处星区的文明呈现出明显的星际化。
不星际化也不行,毕竟这么个规模较小的星球上活生生塞了数百亿人口,不造居住站根本住不下。
由于后代的投资品化,贸易直接影响了该文明的人口增长,因此这个文明的人口扩张非常夸张。
不过这个角度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一个文明怎么会有这么简单。低人口质量契约奴隶社会和高质量公民人口社会的博弈,契约奴隶集团和公民经济企业群体系都对人口的增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多维度的竞争不断地在这个外域文明内上演,这个文明仍旧在时刻变化。
深挖起来整个文明内的不同利益集团都在斗法,深度丝毫不浅。这个文明正在在低质低成本的人口和高质高强制性的平衡中寻求解法。
高质量人口就像温室中的作物,如何在保证质量的同时拉低环境需求的课题总会前进,这个文明总体而言还是显得岌岌可危,难以解决自身问题的。
但这并不影响那年轻的皇子及想推翻坐在那里看他们笑话的皇帝的一方势力对他们文明寄予的厚望。
这布满着各种宗派的世界自然是属于那种契约奴隶应用得相当广泛的世界。极大量低质量的人口是他们维持统治相当重要的一环。然而大多数人实际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外域文明给了他们相当的灵感。
于是,一场前无古人的变革开始酝酿。
不必在意冗长的过程,我们简明扼要。那个相对不能接受现状,但还过于年幼的皇子被屡次试图推倒现今皇室的几个世家联合带走,另立了新王。
工具人新王只有一个用途,让目前低质量的人口听他们的。刚开始这个新王自然是完全工具人,各个世家组织另立新法,相当有钱的各个世家很快跟着外域指导设计社会风气,在初始的超级都市的建立过程中,这个小皇子基本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被许诺了长大后可以理政,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研究那本书。
初步建成的超级都市确实展示了其先进性,极大量的货币货物流通量使得各个想发财的人们从附近涌入大都市,拥有着相当夸张的吸引力。
不得不说的是,拥有着各种无中生有基础的世界确实适应这种制度,发展得飞快,人口质量的加成相当高。各种产能发展问题都是法术的改进问题,高质量人口竞争风气确立得非常成功,那皇子甚至还没成年,超级都市就已经用绝对的经济与战力优势压倒了原本的体制,原本与这些世家平起平坐的一些世家很快变得卑如蝼蚁,契约奴隶社会很快在劣势的海滩上搁浅。
然而很明显,旧世家建立的新世界不会完全舍弃旧时的社会结构。大量涌入大都市的人口实际上绝大多数也成为了契约奴隶,虽然接受着相当专业的专业培训,但身份依旧是各种家丁婢女一类。
这是潜在危机的信号。在这种背景下,具有大量相对高质量人口的新兴都市迎来了皇子隆重的成年礼。
有些世家刻意淡化他们带来的皇室的存在,这是书上写的,但毫无疑问,就算是曾经千方百计刺杀旧皇的联盟,这个时候由于各种纠纷,也是不乏宣传他们建立的皇室权力合法性的人,就此展开立法权之争。
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个皇子在成年礼上的演讲直接强行打偏了发展轨迹,演讲中直接压倒当前立法团队的资历的可靠性,以一个时间过于短暂,案例过于极端时代红利化的局限性打翻了立法团队完全掌握立法权的合理性,当众分析当前发展状态运转对红利的依赖性,对可持续性提出对当时人口质量来说过于高级的质疑。
皇子还是拥有压倒性的人员质量优势的。依靠着此次演讲,其成功把各个世家造的石头砸到他们自己的脚上,夺取了实权。
要说这皇子的个体人口质量也确实不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发挥了极其重要的引领作用,用短暂的容许全才存在的发展时段夺取优势,其相对高明的指挥深得民心,甚至让各个世家的领导人心服口服,直叹自己已经老了。
超级都市的第一个皇帝因为一系列事件极具神格化,带领着人们在境内创立了更多的大都市,让一个个极其脆弱的产业软着陆,带来了一个辉煌到另外一个王朝始终不敢出兵的超级时代。
这个皇帝的作为远不止此。其成功利用书中内容迷惑了各个世家大族的领袖,通过一个契约改革在后来的几代彻底瓦解了世家的凝聚力,瓦解了家庭的观念。
几乎只在一两代之间,整片区域几乎完全演化成了那个外域文明的模样,开始逐渐面临类似的问题。
当然,是并不完全一样的。外域世界是全球完全城市化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半边都市化,半边沿袭古制,双边矛盾相当明显的世界。
这是那个皇帝所选择的代价。通过保留压差来保留红利,保证双边虽然国力差距极大,却仍旧保持分界的恶劣制度。这边把保证另外半边的社会结构不受干扰,绝不扩张至那半边写入宪法,却实际上是使得那边人们明明抬头就是耀眼晴空,却依然只能在潮湿困难的半区受到百般阻挠,终身在挣扎中度日。
相当野蛮而不公。看似冠冕堂皇,保护古制政权,实际上自从他们这边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局势的发展便已经把另外半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地狱,架构已经变得已经没法正常生产生活的人间地狱。
这和书中指导的不一样。这不是那个全球都市化,人人虽然都活的很累但生活标准大都还过得去,只是人权这个另外半边本来也基本上不存在的东西岌岌可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