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诗歌,不如说这次的表演是一段小小的故事。
我曾有七次
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是看见她为了上升而故作谦卑时,我原谅了她,我不愿因此失去她。
第二次是看见她在瘸者面前跛行时,我笑着看她,说开心便好。
第三次是让她在难易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了易时,我跟随她的选择,抛弃那些受苦受难的朋友。
第四次是她犯了错,却自我安慰说别人也犯同样的错时,我说:这不是你要找的借口。我短暂的失去了她,我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后,我庆幸自己找回了她。
第五次是她容忍了软弱,还将这容忍视作坚强时。我唯有笑着面对,我不愿让她难过,只能忍痛杀死我的好伙伴。
第六次是她鄙弃一张难看的面孔,却不知那还是她自己的另一面具时。我违心地安慰她,赞美她,她就是天使,她是我心中最为亮丽的女神。
第七次是她高唱颂歌却自以为这是一件美德时。我才明白,爱情永垂不朽,再也不会消失,我永远陪伴着她。
带着泪,诗人痛并快乐着。
讲完这个小故事,径直走到肖恩桌前,等待那份属于自己的晚餐。
佝偻老人,倒退着走,端上一副空的碗筷,不自然的点点头,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诗人,在身上胡乱摸了一把,端着空盘大快朵颐。
咀嚼着空气,时不时露出一副满意的面容。
肖恩不知该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诗人狂放的用餐。
抓着肖恩面前的酒杯,诗人一饮而尽,喘着气,对肖恩说道。
“感谢你,陌生的旅人,真是杯很棒的麦酒。”
“你开心就好。”
肖恩无奈地说,不想跟诗人多说话。
诗人却故作热情,抓着肖恩的手,说什么也要报答肖恩。
不厌其烦,肖恩说道:“带我出去,离开这座城市。”
诗人却闭口不谈,就像从未要感谢肖恩般。
静坐的二人,就这样对坐着。
午夜钟响,毫无睡意的肖恩望着天花板,数着蛛网的数量。
诗人站起身,盯着肖恩。
“我带你出去,基拉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