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聊天到快中午,余桂花才回家。
她到家一看,杨里河不在家,杨殿城又在县城,只有许娟和林水央还有她侄女三个女人在家,她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儿,把三个女人叫到面前,黑着一张脸,翻着刻薄的嘴唇,给三个女人立规矩。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喝。”余桂花目光逼视许娟,傲慢地下命令。
许娟第一天来杨家,又是妾的身份,不敢反抗余桂花,弱弱答应一声,去外面拿一个碗,乖乖地给她倒开水,泡上茶叶,捧到她面前。
余桂花对许娟的表现很满意,但她鸡蛋里挑骨头,命令许娟弯腰低头,把茶水举过头顶,还要她说主母请用茶的话。
许娟不敢反抗,只得照她说的做了。
余桂花并不口渴,而是为了显示在家中的地位,才故意要茶的,目的是给许娟立规矩。
“以后在这个家,饭谁做?衣服谁洗?”余桂花问许娟。
许娟立刻回道:“我做饭,我洗衣。”
“以后谁倒便桶?”余桂花又问。
“我来倒。”许娟干脆地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以前她的相公身体弱,家里的活都是她干的,又不是没有倒过便桶,来到这里就不倒了吗?还不是一样的,怕什么?
余桂花在她身上找到了当主母的感觉,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有种高高在上,一家之主的感觉。
她看看侄女余幼薇,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非常懂事儿,不过她当然不会欺负她了,毕竟血浓于水。
再看看林水央,她心里来气,凭什么我侄女比你低一头?有我在,你别想骑她脖子上拉屎拉尿!
就说:“从此之后,这个家由我来作主。你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请教我。我说行了,你们才能做。我说不行,你们如果敢做,腿给你们打断!”
许娟瑟瑟发抖,这明显是母老虎啊!
余幼薇听了也觉得有些刺耳,不过她是姑妈,她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林水央心说:你拽什么啊,这个家是父亲当家的,又不是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余桂花又说:“以后,这个家的账由我来管,无论你们花多少钱,都要向我回报,无论进账多少,也要让我知道。”
她这句话立刻引起林水央的警觉,你不许碰杨家的钱啊,难道忘了吗?
“这样不合适吧?”
林水央边说边想措辞:“父亲给你立过规矩,你不能碰杨家的钱。你想花钱,必须经父亲的同意,或者经过殿城的同意。”
余桂花的脸更黑了,非常不爽地说:“你说的是以前,现在情况变了,人多事杂,必须有一个主事人,而这个人就是我!”
林水央不鸟她,立刻说道:“我不管她们花钱向不向你回报,反正我花钱不向你回报,我有自己的账,我自己有数就行。”
“刚才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必须由我来主事。你难道不是这家的人?搞什么特殊!”余桂花说,“如果你不听我的,立刻将你赶出这个家,永远不许回来!”
林水央说:“这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余桂花说:“你没给杨家生出一儿半女,还不算这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