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里河早晨起来,对许娟非常满意,身上有肉,手感极好。
再想想余桂花,一身粗糙的皮肤,像树皮,又像豆腐渣,就有点提不起兴趣了。
他刚走出屋门,余桂花就端一盆冒热气的洗脸水,里面放着毛巾,端到杨里河面前。
“老爷!”
余桂花甜甜叫一句,巴结的意味十分明显。
杨里河怔了一下,板着脸问她:“怎么改口了?”
“如今的你与以前不一样了,娶了小妾,当然要叫老爷。”余桂花讨好地说。
杨里河淡淡告诉她:“我不是什么老爷,你还是叫我老杨头吧,听着顺耳。”
“那怎么能成?”余桂花讨好地说,“殿城是县子,是有爵位的人,你作为他的父亲,当然叫老爷了。”
“快洗把脸吧!”
杨里河走到她面前,把手伸进盆里搓了几下,用毛巾擦把脸,把毛巾扔回木盆。
“虽然你是主母,但以后,不许欺负许娟,听到没有?”
警告的味道很浓。
余桂花身体一震,虽然很不情愿,也只得接受现实。
她早就料到,许娟嫁过来,她的地位肯定下降,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快,只一夜间,杨里河就变了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这时,许娟走进屋里,看到二人,她顺从地站在一边,不出声,不打扰二人说话。
杨里河招招手,把她叫到面前,指着余桂花手里端的木盆,命令许娟说:“你在里面洗洗手。”
“我……我洗过手了。”许娟有点踌躇。
“我让你洗,你就洗。”杨里河强行命令她。
没办法,她只好走到余桂花面前,刚把手伸进木盆,余桂花一弯腰,把木盆扔在地上。
一脸的愠怒。
凭什么啊!我是妻,你是妾,你应该伺候我来洗脸,现在反过来了,我端盆,你洗脸?你享受得起嘛?
许娟怔怔的,低眉顺眼,不敢看她的脸色。
杨里河似乎料到她会来这样一手,立刻命令她:“把盆端起来!”
“老爷,我……”余桂花不乐意这样伺候她。
杨里河强调一遍:“我让你端起来!听到没有?”
没办法,余桂花只好弯腰又把木盆端起来,举到许娟面前。
“你洗脸!”杨里河命令许娟。
许娟吓坏了,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家,她只是妾,地位极低的。现在杨里河却命令她这样做,让她心里很不安。
可杨里河这样吩咐了,她又不能不遵照执行,只得慢慢伸出手,在水里沾了沾,拿起毛巾擦擦,赶忙又把毛巾扔回盆里。
之后,两手下垂,站在一边,局促不安。
杨里河吩咐余桂花,以后每天起床,打洗脸水的事,就交给她了,不许偷懒。
余桂花不服,反问:“为什么啊,我可是妻,她是妾!”
杨里河一针见血道:“你也不是妻!你是半路嫁过来的,也只是一个妾。”
“哪怕我也是妾,她也没资格享受我端洗脸水!”余桂花强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