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里河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懂。”
然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余桂花听到这话更得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鞋脱掉,光着脚踩在椅子面上,吩咐林水央:“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林水央看看她,不理她,转身走出屋子。
杨殿城也没给她倒水,随着林水央一起走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余桂花一个人,冷落如雪。
然而,她并不生气,嘴角反而流露出得胜者的笑容:小崽子们,还想跟老娘我斗?你们嫩着呐。
杨里河走到门外,看热闹的取笑他:“老杨啊,老婆回家了,今天晚上要注意力度啊,小心把床压塌!”
轰!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笑容里内容十分丰富,把民间那种粗俗的作风展露无遗。
杨里河之所以接受余桂花,在某些方面说,也有这个原因。
虽然说上年龄了,也有身体的需要啊!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只能靠空想解决。有了女人,那就……嘿嘿,晚上压塌床!
这些话,当着儿子,尤其当着儿媳妇的面,他可张不开嘴。
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脸红。
勉强说出来,也是老不正经。
那就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殿城和林水央走到院子里,很无奈地相互看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深深的疑惑和不安。
这个家,没有余桂花,一切好好的,非常和谐。
她回来后,多一口人,肯定闹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得安宁。
在杨殿城印象中,她就不是一个好鸟,能把猪卖了,再借一百两银子跑路的人,还是好人吗?
就算她以后不作恶,那也是有黑历史的人啊!
不用她做事,每天只看到她的脸,心里就冒寒气。
林水央也是如此,在心里恨她不正经。跑了的女人,还算好女人?她还有脸回来,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量。
父亲瘫痪在床,无法下床方便,作为妻子,她跑了,把人留给自己,自己用手给他扣,帮助他大便。
这是一个儿媳妇能做的事吗?
可是那个时候,杨殿城还没有恢复健康,根本做不到,只能由她这个女人来做。
羞也羞死了。
现在,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你这个不正经的骚女人又回来,想享受我们打的天下?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水央对杨殿城说:“就算父亲接受了她,我也不接受,我永远不能原谅她的所作作为。”
杨殿城说:“对,我们不理她,冷落她,排斥她,羞耻她,只当家里多养一条狗,看她能混到什么时候。”
林水央说:“你说得对,我们一定把她赶走,只有她走了,我才开心。”
杨殿城说:“我不经常在家,我就帮不上你多少忙了,你要大胆起来,不要像以前那样软弱,跟她针尖对麦芒,一直把她赶走为止!”
林水央昂首挺胸,俏脸上写满自信:“你放心好了,想想以前吃的苦,我一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