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福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得干笑几下,脸上的肉都僵了。
“据说,以前你是一个傻子?”赵大福皮笑肉不笑地问。
杨殿城从这句话中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坐在自己身边,不是安慰自己,不是缓解自己尴尬处境的好心人,而是一个掂着软刀子杀人的人。
“啊哈,以前我确实傻过,不过我现在恢复了正常。”
杨殿城边说边想词,狠狠刺他一刀,让他也肉疼加心疼。
“不像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活明白,到五十岁大寿时,还特么是一个老傻子!”
感受到杨殿城话中浓浓的讽刺意味,赵大福的笑容更僵了,慢慢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请教:“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从泥腿子变成县子的诀窍?”
杨殿城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烧炭啊!”
赵大福心里不痛快了,你如此年轻,一点不知尊老,句句戳老子的肺管子,他也变得尖酸起来:“我还听说,你妹妹流产了?你当不成舅舅了?”
提到这件事,杨殿城就心疼难忍,那可是自己亲妹妹被打流产啊,这个家伙偏偏戳自己的软肋,实在可恶。
决不能让他开心下去。
杨殿城云淡风轻地说:“是啊,如果你母亲五十年前也流产了,你现在就不会坐着说话了。”
只停一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杨殿城又说:“莫非是你妈生你的时候夹坏你脑壳,你才一辈子说这些傻里傻气的话?”
“还是你从小失孤,没有父亲教导,到处揭别人的短?”
言下之意,你这个臭老头,有爹娘生,没爹娘养,没有一点素质,净捡别人的痛处说。
赵大福再也笑不起来了,脸色渐渐变白,再由白变青紫色,生气地说:“据我所知,你没有妈,有一个后妈,还特玛卷钱跑路了。”
“莫非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孩子?”
杨殿城哈哈大笑说:“我啊,天是我父亲,地是我母亲,我乃天生齐天大圣是也!”
“齐天大圣又是什么梗?”赵大福心里琢磨着,脸却变成了锅底色,十年不去灰的那种黑黝黝的。
这个时候,杨殿城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做出来肥皂时,给赵大福送过两块,去过他家,见过他老婆。
他这个人非常怕老婆,老婆让他追狗,他不敢撵鸡。老婆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在他老婆面前,他就像一个孩子,被拿捏得服服贴贴,半句怨言也没有。
杨殿城笑着再刺他一刀:“你来这种烟花之地,你老婆批示你了吗?她知道你来青楼快活吗?”
“你……你……”提起老婆来,赵大福的脸色当时就青了樱桃红了芭蕉,比吃一只死老鼠都难看十倍,“你不要欺人太甚!”
杨殿城得意地哈哈大笑,特玛滴,老子坐在这里好好的,正在享受孤独的时光,你却过来刀刀见血刺老子几刀。
怎么,受不了了?只许你刺老子,不许老子还你几刀?
天下哪有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