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洗漱完下楼,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到安远道。
他这样朝九晚五行程排满的大忙人,自个点自然不会在家。
餐桌上摆好了早餐,一杯磨好的咖啡,夹心煎蛋和火腿的果酱三明治,一如他的人一样简单。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可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身上新沐浴露的味道都在时时刻刻的告诉自己这一切的真实性。
还有那个房门口的荒唐。
林绵打开手机刷新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吩咐,没有交代。
林绵忽然就笑了,就好像刻意去逃避着自己一样。
燕染的车开不进来,可林绵脚踝上传来的刺痛告诉林绵她还没有能力可以走一个多小时走出去。
认命的拨打安远道的号码,等来一长串的忙音。
就在林绵想着死就死的要走出去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有事?”
男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还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像是柜台男员工问你办卡还是开户口本那样不近人情。
“燕染的车被卡在外面进不来,我…我…路太远了我走不出去。”尽管有点点丢人,可毕竟打电话时林绵就抱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
安远道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林绵站在安远道门口的茉莉花树下发呆,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蹲在那里,伞还是安远道鞋柜旁顺手拿的。
十五分钟后燕染准确的找到了林绵,并对林绵一阵唏嘘。
林绵刚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转头看见自家助理对着安远道的房子一通打量,大有进去查看一番的趋势。
林绵戳了一下燕染的脑袋,面无表情冷漠到,“开车。”
“啧啧啧,翻脸不认人,飞上枝头了不起嘿!”燕染睨了林绵一眼,笑的却愈发放肆。
“这位小姐妹,于公你是我老板,可于私你可是我姐们啊,有情况你不跟我讲一下嘛?”燕染掉头往回头,还不忘透着后视镜看多几眼安远道的房子。
林绵无奈扶额,“想哪儿去了,我跟安总是旧识,机缘巧合帮我一把。”
“你就瞎吹吧,我看你们怕也是旧爱复燃,哪来的什么旧识。”燕染满怀怀疑的怼回去,倒是林绵愣了,“哈,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连人家影儿都没见着。”
“刚刚他打电话给门卫放我进来那会儿,喊我接电
话,告诉我他家在哪儿,尽管言简意赅还很冷漠,可他末尾补了一句,‘她脚踝有扭伤,麻烦照顾好她。’”燕染一边开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林绵的反应,后者却是低头看自己脚踝上包的利落的纱布,想着那瓶消肿止痛喷雾,脑海里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那样灼热的眼神。
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