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无雨。
后来倪南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回到家的时候宋文女士在整理去白哈巴的东西,贴上标签告诉倪南什么东西放哪,又该怎么做。
她点点头。
“你去姥爷那里跟他说了吧?我这儿还做了些青梅酱,你去的前一天给他送过去。”
“说了。”
宋文女士把多的那罐青梅酱放在桌上,“放这了,你待会记得拿。”
絮絮叨叨又说了好些话,没听见回答,扭过头发现身后的人都要成泪人了已经,眼泪不要钱一样掉,手往衣服胡乱一蹭,小跑过去拿纸来。
连抽三四张摁在倪南眼下,厚纸面也浸透。
“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也没说你。”宋文女士皱着眉,完全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哭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你和他分了?”
“他说的分手?”
倪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不说一句,摇了摇头,眼睛通红,上眼皮肿起来。
“不是他说的分手也不行!把我女儿弄成这样,王八蛋,亏我之前还给他说好话,那青梅酱你也别拿了,我拿着放坏也不给他。行了别哭了,为个男人不值得。”
等倪南平静下来已经很晚,宋文女士做了她最爱的饭菜,她几口就吃不下了,到院子里坐着。
宋文女士收拾好后也出来,坐她对面。
俩人其实从来没有谈过心,现在也不会谈心,宋文女士不擅长,也不喜欢煽情,她只是问为什么分开了?
倪南看着月亮,忽而一笑。
“妈妈,你见过人蓄养凤凰吗?”
宋文女士说没有。
“所以我也束缚不住月光。”
她同高湫也是这么说的,倪南承接住了铺天盖地涌来的悲伤,她不悔也不遗憾。
倪南去的前一天跟高湫聚了一次,两个人在火锅店,又辣又热,但很痛快,离开的时候抱了抱,这是她长这么大唯一的好朋友。
收拾东西,过往铁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的一封信已经不在,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她把盒子放在书架上。
踩凳子擦拭灰尘。
白哈巴路程遥远,宋文女士心疼她,买了好多帮助休息的,吃的也备了好多,事实上倪南上车后就不怎么会吃东西。
一直放包里的平安符她捏在手里递给了妈妈,说周青山人很好的,妈妈不要对他有偏见。
宋文女士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叹口气摇头,到底是收了这平安符。
走那天倪南收到来自周青山的礼物。
红色席纹花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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