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芷听着小姐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心想准是通过了这个小测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扯扯她软如柔荑的手,声音软糯地撒起娇来,“小姐,我也要吃!”
“给给给,你不是刚才用过早膳了吗?”苏蓁蓁应着,将点心连盘递给她,又伸手去捉她那小胖脸。
“小姐不也才用过早膳?”仲芷坐在她身旁埋头苦吃着,点心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甚是可人。
“吃完了吗?吃完了随我去府狱死牢再审。”
*
府西司狱,死牢。
苏蓁蓁偏头听着军巡判官的小声汇报,“这五年来神都城未有灭门之案,报失踪的男子、女子和孩童都数以百计。”
线索又断了,她又和那男子僵持在这里。
丝丝柳絮从四方小窗飘进来,她觉得脸颊瘙痒,不住打起了喷嚏。
“我想出恭。”铐在方枷下的圆脸男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句话。
“没事,拉在这。”苏蓁蓁止住一个喷嚏,面无表情地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那男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多时,那男子面露难色,咬紧牙关做着思想斗争。
“我都老实交代。”他实在忍不住了,刻在骨子里的恶心使他不可能不脱裤子坐在椅子上出恭,那会沾一腚秽物,并且恶臭无比。
话毕,他又提出条件,“能不能让我去出恭,给我口水喝?还想吃几个大白馒头。”
苏蓁蓁点头,视线扫他一眼,道:“你先交代。”
他憋得一张圆脸时而青,时而白,语速飞快地交代了,“那女子姓王,名碧,是我年少时的青梅,却嫁为别人妇,那男子姓卢,是她的相公。”
“我与她本是相好,那贱|货看布商有钱,便抛下我,与他私会,最后更是直接甩了我。”
“那孩子呢?是他们所生?”苏蓁蓁细腻的面颊瞬间瑟缩,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竖起耳朵留心听着他的回答。
一旁记录爰书的衙役奋笔疾书地快速书写着。
“那孩童不过是在街上要饭的小乞丐,给串糖葫芦就拐骗跑了,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谁。”
他杀死这个孩童,不过是为了伪装成灭门案来混淆视听,让调查走入岔路,拖延时间。
苏蓁蓁被气得眼眶通红,强忍住呵斥他的冲动,继续问下去,“为何他们夫妻二人失踪,却无人来报官?”
“那布商祖籍在江南,因为生意的缘故也常去江南采买,碧儿每次都跟着他。”
“可是王碧娘家为何也没有人来报官?”苏蓁蓁开口询问道。
“勒死他俩后,我仿照着碧儿的字体给她母家去信,就道是京城生意不好做,跟随夫君回江南定居了。”他脸颊上混杂着紧张的汗水和多日未洗的灰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蓁蓁,面上似笑非笑,好像是在夸耀自己高超的犯罪手法。
苏蓁蓁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心想,“你这计划还真是滴水不漏。”
“你又是在何时何地将他们肢解?为何你夫人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