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直至彼得的出现。
那就是在这座荒岛上,道德和法律,已经约束不到人
性。用不了多久,当生还者们发现在这个地方没有秩序可言,完全可以凭借掠夺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的时候,人性中的劣根,就会无限放大,那么到时的一切,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这不是危言耸听,比如历史上有好几次沉船事故,有不少生还者,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也漂流到了一座荒岛上,当救援队找到他们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回归到文明社会以后,无一例外的,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心理辅导,才可能会恢复得过来,甚至有一部分人再也恢复不了,彻底疯掉。
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深入了解过,而是那些人在得出真相之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口不谈,因为里面的故事,囊括所有人性中的阴暗面。
因此,目前我最重视的问题是,救援队什么时候到?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但我希望,那一天,最好要比救援队来得晚…
我和钱花花回到露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我顾不上其他,马上生火,将那只装着海水,里面还泡着猪筋的
矿泉水瓶,悬吊在篝火上煮。
同时,我吩咐了钱花花和林宝儿两人,负责烤肉和烤牡蛎。我的要求是要将这些猪肉尽量熏透烤干,吃不完也能保存两三天,这是一项繁重的工作。至于牡蛎,就作为我们的晚餐了。
而我的工作也不轻松,矿泉水瓶里的海水一煮沸,就把猪筋弄散,提取里面柔韧性极强的纤维作为筋线,火候要掌握得刚刚好,不能煮熟了,不然就不能用了。接着再将筋线放入淡水里漂过一次。
我将标枪拆了,将菱形钢条最尖锐的部位烧红,在那几根鱼刺尾端,都烫出一个洞,猪筋从鱼刺的一头穿过,至此,全部准备完毕。
自从我回来以后,韩菲就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们分工合作,互相开着玩笑,当我看向她时,她也从恍然中回过了神。
“你忍着点。”
她点了点头。
我生怕鱼刺断了,所以无比小心,一针一线的在这道狰狞的伤口上,刺穿一个接着一个的血孔。林宝儿大气都不敢出,钱花花则是看得连连咋舌,直到我淡淡说了两个字,焦了,她俩才手忙脚乱地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打完最后一个结,我又嚼碎了草药,帮韩菲敷上,绑
上布条。
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她都已经是满头大汗。
在篝火的摇拽下,她脸上和身前的汗珠,被折射而衬映得无比动人,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我和她相拥而眠的情景,虽然我有些乘人之危的意思。
我笑了笑,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轻声对韩菲说伤口很快就会好,不过很可能会留下疤痕。
烤牡蛎很快就熟了,我对她们说今晚就敞开肚皮吃,因为淡水和食物来源都稳定过了,与此同时我还不动声息地夸奖了钱花花两句,毕竟她也不是一点功劳都没有,我不能为了一点私人意见,而否定她的存在价值。
大概也就过了十分钟,烤牡蛎都被我们吃光了,而这时野猪肉也已经烤得红亮,香味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正当我正要拿过一块大块朵剁之际,三道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篝火的光所能到达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