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上了阁楼,完全把老头子当作了空气。
在高地上的机枪架设之前,铜钹大街小巷的枪声,都是一阵一阵的。
见到敌人,一梭子子弹,见不到敌人,就小心谨慎的轻步慢挪,完全不想让敌人听到任何动静。
迷龙手下的班长,正指挥着机枪给己方提供火力掩护,迷龙端着望远镜面色阴沉的观察着战场。
虽然他们是占优势的,损失要比日军小,但那并不代表没有损失。
这样的战斗要比正常的战斗损失快,损失大,迷龙看的心疼呐!
“艹,你大爷的,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呀,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迷龙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谁让是他立功心切,跑的这么急呢!
就在他以为,己方即便打赢了也要损失惨重时,忽然出现了新的情况,让他喜出望外。
“烦了?”
孟烦了正在捅敌人菊花,他端着汤普森冲锋枪,将两个正准备强行进入一户人家的小鬼子,开枪扫倒。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轻机枪小组,在拼了命的奔跑,迅速的在街口架起了机枪阵地,封锁了小鬼子的一条退路。
迷龙继续搜寻着,他看到了同样拿着冲锋枪的不辣,将两个毫无防备正在后撤的小鬼子打倒。
盘踞在一户人家屋顶上的狙击小组,狙击手拿着一把带有瞄准镜的38大盖,将一个又一个还没有搞清敌人位置的小鬼子打倒。
日军也在反应,知道自己陷入了两面夹击后,更多的开始强入民居,准备顽抗到底。
可令人更惊愕的就在这里,迷龙看到了更不一样的“友军”。
那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跟普通的民众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手里拿着一只老套筒。
他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动枪栓让子弹上膛,然后静等着破门的小鬼子进来,吧嗒开了一枪,将那个同样惊愕的小鬼子打倒在地。
似乎是对枪没有什么信心,或许是知道自己来不及再上一发子弹了,他冲了上去拿枪托狠狠的砸着小鬼子的脑袋,血液迸溅了一地。
那边那位,是个黑胖子,光头戴眼镜,看穿着像是个和尚。
他操着一杆火枪,把转角遇到他的一个小鬼子,喷成了麻子脸,上百颗或许是几百颗铁砂,加上一股足够浓的黑烟。
小鬼子并没有死,但是绝对够疼的,也够惨的。
和尚身后有个拿弓的家伙,也是乡民打扮,拿着弓箭朝着正哇哇大叫的小鬼子补了一箭,也结束了他的痛苦。
更让迷龙惊讶的在后面,胖和尚把他的大屁股放在地上,专心致志的用一个牛角,往火枪灌火药装铁砂,全然不顾这是战场,鬼子随时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而那位拿弓的家伙,拿出一支弩箭在自己背着的一个竹筒里蘸了蘸,装在了他的猎弓上。
那应该是猎户常用的招数,加工过的野兽粪便,带着毒性。
还更有一位大才,拿着铁桶在忙活。迷龙本来不想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想把他忽略过去的。
可那位大才那里接下来的动静,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了过去。
那位大才划着了火柴,把铁桶里的什么东西点着了,超大个头的爆竹炸裂,声音响彻整个铜钹。
那玩意儿跟重机枪的声音有得一拼,正在往不辣方向运动的小鬼子,忽然被那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折回去,却被突然蹦出来的不辣扫了个正着。
陷入前后夹击,对于士气的打击是很大的,既要防范前头,又要防范后头。
小鬼子恨不得爹妈多生两只眼睛,长在脑袋后面,就不用被身后突然响起的枪打到了。
渐渐的,迷龙的人控制了所有的街区,把小鬼子封锁在网格里,封锁在老百姓的民居里。
事实上,当了顺民的老百姓,在有了反抗的机会时,也不介意赌一赌。
而那些奇装异服的友军,发挥出了更大的效果,他们熟知这里的情况,要比两支在这里遭遇的正规军都熟悉。
哪里可以翻墙头,哪里会藏着鬼子,他们清楚无比。迷龙的手下只需要端着枪,跟在他们身后,把一只只地老鼠脑袋打下来。
几乎一个小时后,稀稀拉拉的枪声渐渐停下了,作为胜利者可以开始打扫战场了。
迷龙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警戒的士兵就来回报:“南边发现大批鬼子,正在朝这里赶来。”
刚与迷龙碰面的孟烦了,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铜钹南边九里外,有日军驻扎的一个中队,估计是他们。”
迷龙的一张脸顿时苦了下来,惨了惨了,这里是敌人的腹地,要是被拖住了,都得把小命撂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