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极为和蔼,也许她已经将这位年轻俊美的男人和这位生得面容奇异但却气质出众五官精致的女子视作了一对夫妇,待她看清了这个女子的状况之后,才放下心来笑着告诉他们:“并不碍事,只是女子的癸水罢了,衣服湿漉,受了寒,身子一定很不舒服,快进来换件干衣服。”轻尘生了一张中原的面孔,虽然身子娇小,面容略微还有些稚嫩,但妇人却根本看不懂生得这样容貌的人究竟是何年纪,也自然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此时正是初次来潮。轻尘的眼睛忽然间睁大,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不是中毒?而是癸水?她也不是没有来过癸水,当年她第一次来癸水之时,闹的笑话比现在更大,当时她刚下战场,身下忽然冒出血来,吓得军中将士都以为她身负重伤,当时她还未任主帅,军中主帅是爹爹,幸而爹爹接到将士禀报,连忙命人将比她稍微年长两岁的绿芜给请来了,她才知是癸水,自此爹爹便命绿芜与她同进同出,男儿衣冠加身,作侍从打扮,伴她左右。那一次若非爹爹早有预料,否则她就要在军医和将士们面前闹笑话了。如今换了一个稚嫩的身体,将近十年不曾来过癸水,她早已把这事给忘了,今日突然腹部绞痛,自己竟根本没有想到这副身体也是到了该来癸水的年纪了。此时轻尘满面通红,更是不敢回头去看岩止,只能期望岩止根本未将这一笑话放在心上。岩止站在那,看着孟轻尘被妇人带进去的背影,忽然间竟然怔在了原地,一向将世事掌握在手中,有条不紊地控制着的岩止,这是此生以来,第一次大脑空白无法应对她,恨不得能够堵住那个时而聪明时而又的的确确蠢得要命的小女人的嘴,他要如何跟她说那不是中毒,是女人的癸水。良久之后,他淡绿色的瞳孔才缓缓地一柔,闪过一抹意味复杂的波纹。他垂下了眼帘,唇角却是高高地翘起,轮廓的线条越发深邃,唇畔的笑意也越深,无可抑制地这个孩子,彻底长大了。孟轻尘被妇人领进了屋,妇人的匈奴语夹杂着奇怪的口音与别的语言混合其中,轻尘的匈奴语生硬又怪异,两人几乎对对方的话一知半解,但却一点也不妨碍沟通。轻尘的话并不多,倒是妇人十分热情,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岩止送过去,又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轻尘送来。“我们生活在山里,没有你们那么好看的衣服穿,这是我们常穿的猎装,虽然不大好看,但是请你相信,它真的很舒服,希望你会:()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