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抬手碰了碰她额角,脸上笑容很是无奈。
如她所愿,第二日晌午的时候,赵怀英就来了。如同叛军进城般在院子里翻找了一遍,最后在看到安然无恙的衡阳以后,适才转了脸色,“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是不是就不打算说?”
他以为伤得很重,但看着她腿上缠着密密麻麻的,好像也还好。
没有摔倒血肉模煳,也算是好事。
衡阳作惊恐状,整个人本能地往旁一躲,神情一顿,下意识地放下掀起的裙摆。
微妙的动作还是被赵怀英盯了个正着,他眉宇间仿佛是山雨欲来的阴沉,一把掀开她裙摆,仔仔细细瞧了个遍,甚至想上手去撕,被衡阳制止。
“疼……”
赵怀英觉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道啥因为疼还是害怕。他有些愣住,乖乖地把她裙摆放下收拾好,冷不丁地训斥,“你那两黑不溜秋的玩意是长着玩的?要是没用就剜去喂狗。”
简短且冰冷的话,让衡阳原本想使出的妙计有些凝滞,油盐不进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这样嫌弃,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是故意来看我笑话吗?”她语气比起从前平淡了许多,像张纸,轻轻一撕就破了。
“我们两个,非要这样争论不休么?”赵怀英不由蹙起眉头,好像在她眼里,自己的出现,好像就是什么晦气的东西,得拼命躲着。
衡阳抿了抿嘴,没说话,耳朵却先红了,“争论不休的人是你。”
“你敢说,你来,不是因为关心我?”衡阳觉得这话有这呃逆,但为了念归,不得不忍一忍。
赵怀英没料到她会这么讲,多日不见,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寒冰会愈来愈厚,没想到一下子消融了不少。他心中火焰消沉不少,嘴里不算太甘心,“别自作多情。”
她有好几回自戕的心思,哪里再敢轻举妄动?
说完这话,他已经蹲下身去,把她足心放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捏了捏,面无表情,“在哪里摔的?”
衡阳用手指了指外头不远处的台阶,委屈巴巴。
赵怀英有意轻耸一把,衡阳也很贴合地低嘶了一声,跟着皱眉。
“说你笨,你还真笨,路都走不好,还想逃?”他一语双关,猛地敲了她一棒锥。
衡阳心一抖,冰冷麻木的四肢搂上他的脖子,亲热地蹭了蹭,“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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