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是一方枭雄,他生的女儿也是个人物。
才葬了亲爹,眼泪还没擦干就欢欢喜喜跟着便宜姑姑住进日常男欢女爱的春水坊。
“我娘死得早,我没喝过她的奶水,现下我馋了,你能奶我吗?”
“你都多大了?”
“不大,还是个孩子。”
她一脸乖巧地说自己还是个孩子,柳眉弯下腰来,意味深长:“我只奶大人,你是大人吗?”
小柴青不气馁,巴巴凑上去:“不奶,尝个味也成。”
柳眉气笑了,稀奇这是哪来的小混蛋?转念一想,哦,是风流剑柴令的女儿,也就见怪不怪地把人摁进宽广的胸怀。
差点把人憋死。
香是真的香。
软也是真的软。
但柴青只是坏,没疯。
她还想活。
她这个人,打小就比别的人惜命。
可就是在十二岁那年,柴青失踪了,再回来,带着一身的血和伤。
从春水镇的镇南爬回镇北,爬到柳眉不染尘垢的靴前,哑着嗓子喊了声”姑姑“,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么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按理说应该识得人心险恶。
结果养到十八岁,她又跑了。
气得柳眉干瞪眼。
按照和义兄的约定,她在春水镇住满十一年就能离开,十八岁前的柴青归她管,十八岁后,管她死活?
可人心是肉长的,合欢宗的妖女也有一颗软绵绵的心。
绝情的话说得再漂亮,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坏胚。
坏坏的人忽然有天成了一朵蔫花儿,这能忍?
不能忍!
她自觉对不起柴令临终前的嘱咐,又在这镇子留下来。
左右这座美人镇的美人颇得她喜欢,既能照看故人之女,又不耽误练功,何乐不为?
她在这思绪跑马,几步外的柴青熟门熟路地坐到书桌前,上好的笔墨纸砚齐备,看着倒是特意放在这供她用似的。
便宜姑姑只管她死活,不管她交租。
租金得靠自己的双手挣。
挣钱嘛,不寒碜。
柴青提笔长吸一口气,一瞬完成从蔫花儿到文人墨客的转变。
笔走龙蛇,侧脸认真,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柳眉扯扯快掉到地上的衣服,纱衣勉强罩住丰腴的娇躯,扭腰走过去,低眉一顾,气得就要一巴掌打在柴青后背。
“姑姑,别闹。”
大文豪忙着讨生活,轻飘飘的口吻听得柳眉一怔。
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