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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微微的颤抖。
(我,可以吗?)
我体力不支,吐出一口血,晕倒在他的怀里。
清晨,我是被妈妈的尖叫声叫醒的。
她拽着我的耳朵,(我让你把房子拆了吗?你这样我还怎么住?)
想来是昨夜失血过多,我才会晕倒。
我哑着嗓子,(那地方是死人住的,你现在就想住吗?)
看着满地的木板,她骂骂咧咧。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换了,你这地方才这么大点,果园可是满满一个山头啊。)
她忘记了,她年轻的时候,也带着我们兄妹,在这里住过的,直到她胆子大了,开始把金条换了钱。
贪心让人贪婪而丑陋。
妈妈在老房子里指指点点的时候,房梁突然断了。
(砰)的一声,砸向了地面。
灰尘好一阵才散,妈妈躺在房梁下,头上破了一个大洞。
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我望着老天,冷冰冰的对着她说,(因为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所以老天饶你一命。)
她躺在担架上还在骂我。
(我是瞎了眼,应该早早掐死你的,留你在这里祸害人间,她是个神婆啊,她是假的,你们不要相信她。)
村民哪里相信她的话,看见她被抬上救护车,还有人鼓起了掌。
老王头拿着旱烟,缓缓开了口。
(丫头,我就是问一问,没想到村民都来了,都说不要你一分钱,给你干活。)
我用手一指身后的木板,都给我劈成简易的弓箭就行了。
大伙看着有些历史年代感的木板,虽然有疑惑,还是有人带头开干。
老王头坐在我身边,默默的抽着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