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我身上一滴水也没有,妈妈的腿一下软了下来,央求着叫我的名字,(小小,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快点去看看你哥哥。)
我抬眼看着她的脸,她吓了一跳。
慌张的问我,(怎……怎么了?)
我默默走到哥哥的床前,咬破手指,一滴血点在了他的额头。
背对着妈妈,默默的说,(没什么,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叫我的名字了,就凭这句名字,也值得救他一天。)
(一天?他是你哥哥啊,你怎么这么忍心看着他受苦啊……)
妈妈泪流满面。
我却记得前世,她把恐惧的我推出门口的情景。
(想要我救他,就叫律师来公证,我要拿老房子跟你换那片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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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愣,(还要律师?你真的以为妈妈跟哥哥图你那两个钱?)
我歪着脑袋反问,(不然呢,你能白给我?)
烦躁的表情又出现在她的脸上,(那你快点治,立刻就治,我明天让律师来。)
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我盯着她的脸。
(就要今天,现在,立刻。)
(反了你了。)
她扬起了手。
病床上的哥哥发出了声响,连连点头。
(嗯嗯嗯嗯。)
这意思是同意了?
律师来的很快,看着他的律师证,我没有什么反应,身边的婴诡却情绪激动,甚至攥起了拳头。
(怎么,活着的时候是学法律的?)
他沉默不语,却在我签字的时候低声说,(法学博士。)
(哦?还是个高材生,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