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摆手,关门,一气呵成。
但徐与江还是透过窗口的月光看到了床上坐着的高大黑影,那轮廓渐渐和白天的那个不识好歹的人重合。
徐与江面色扭曲,一回房间就把手里的酒和杯子砸了个稀碎。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徐与江压着怒火道:“谁!”
“徐队长,我是柳明……”
而此刻丁恪的房间内气氛却截然不同,互通心意的两人共处一室,粉红泡泡熏得丁恪有些醉,他亦步亦趋走到床边,“你今天是要回去睡还是……”
末日以后两人一路上为了互相照应,都是同吃同睡,所以丁恪这话问的坦荡。
“我在这儿睡!”
徐刻幽幽的看着他,可眼底满是浓情与欲望。丁恪有些顶不住这种勾人的眼神,后脖颈火辣辣,急忙一把捂住徐刻的眼睛。
这么看下去总感觉要发生点儿什么?
丁恪倒是挺期待和徐刻发生点儿什么,但这进程太快了,哪有人一告白成功就滚床单的?
他不能给徐刻留下那么轻浮的印象!
还有明天要赶路,他不能拖个半死不活的身子上路。
“干嘛?”
徐刻握住他的手微微下移,停在了嘴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撒在手心里顿时让人全身犹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
丁恪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虽然作为二十三岁的老处男,没滚过床单,可以前和徐与江在一起时接吻、手炮都有过,怎么就被吹了口气就山花烂漫了?
强自镇定了一下,丁恪脑抽来了句:“你眼神不清白。”
徐刻挑了挑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刻的笑声低缓性感,犹如山间呼啸而过风,温和又粗犷。而他那张如诗如画的脸,因为这一笑,像是碎月撒入星河,让万千繁星都失了颜色。
丁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甚至不要脸的意淫如果那种情动的时候,这张脸搭配着这个声音,不碰自己都能让自己兴奋。
他一把将人拖进怀里,铁钳般的长臂轻松环住丁恪的腰身,闷头深深嗅着这让人沉迷的男性荷尔蒙。
我看你,从来没有清白过!
……
日月轮转,隔天一早,一行人人在大厅碰面,丁恪和徐刻从房间出来后刚好碰到前来送东西的徐与江。
东西没收,丁恪拍了拍徐与江的肩膀,算是告别,对着仇卫东几人道:“走了,出发!”
来的时候车队浩浩荡荡,有的时候只有一辆军用猛士带着两半挂。
人员没啥变动,除了四条蛇和他们几人多了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