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独秀不是春!
想要多多的学派!
反正最终都会报效朝廷,何必局限于新社!
朱厚照:?????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年头的读书人甭管拜谁当老师,最终目的都是考取功名。
真正存了出世之心的人终归是少数。
见朱厚照也同意了自己这个想法,王守文便风风火火地回家去拟个章程,趁着休沐日把元老们聚拢起来商讨新社未来的发展路线。
聚会地点自是又去了丘濬家。
对于这一新想法,大伙都觉得挺妥当。
结社本来就是志同道合之人聚在一起共同进步,如果已经有了一定成就自是不用再占着社里的位置。像他们这些已经相识这么多年的至交好友哪怕不再是新社成员,有什么事也不会撇下彼此!
倘若在新社待了好些年也没能生出什么深厚情谊来,继续留在新社里又有何意义?
就这么办!
等众人都散去了,王守文才溜达去寻丘濬说话。
丘濬年纪已经不小了,早就不掺和他们的新社聚会,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往声源处望去,瞧着就像是双眼还能正常视物一样。
可他们都心知肚明,丘濬只剩一只眼睛还能看见光亮了,大多时候连走过来的人是谁都只能靠猜。
人为什么要变老呢?
王守文在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显出来,反而眉飞色舞地给丘濬复述刚才的会议结果。
言语间自然免不了继续馋一下湛若水接手的江门学派。
湛若水以奔三的年纪前去拜师,为了潜心向学连科举凭文都给烧了,立志要把陈白沙的学问给学通学透!
有这样的求学决心在,他很快学成了师门第一,老师陈白沙临终前更是把整个师门托付给他!
从此以后,江门学派——乃至于整个岭南学派都交付到他手中了!
这个经历听起来多么励志!
丘濬听着他把岭南学派都划拉给湛若水,不由冷哼一声:“既然这家伙能做出烧凭文的举动,就不该再让他上京赴考。”
他们广东哪里只有一个陈白沙!
陈白沙都埋进地里去了,他丘仲深能活到一百岁!
傍晚丘濬孙儿回到家,就看到自家祖父正精神抖擞地让底下的人念新书给他听,比他这个需要准备参加科举的年轻人还要斗志昂扬。
不消说,肯定是小王学士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