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这拜堂是和母鸡拜,那洞房呢?
看来这高门女婿不好当啊,换了我可受不了这份气!
受气也是自找的,你不知道吗?他原有个媳妇的,听说贤惠得不得了,他上京的这些年,这一家子全是人家在操持,结果你瞧如今
后面的话未说尽,但众人也都明白了。
那女子等到了他功成名达,却没等到他许她的花前月下。
怪道那戏文里唱自古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段绍桉颜面尽失,也不愿意再在人前露脸,酒席才开,他连酒都没敬就脚步匆匆的去了后院。
只是,他连屋子都没进去就被蔺舒给拦下了。
小姐已经歇下了,姑爷再进去恐会打扰小姐安眠,还是请您别房而居吧。
闻言,段绍桉的目光变得愈发阴沉。
偏巧在这时,竟冒出一大群人来吵着要闹洞房,正好就听见了蔺舒的这番话,便有人借着酒劲儿揶揄段绍桉,说:段大人这门亲事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这拜堂呢是和母鸡拜,到了洞房呢,却连门都不进去。
哈哈就是,要我说啊,你今晚不如就搂着那只母鸡睡好了
诶,你们说,明儿那母鸡会不会就孵出一窝鸡蛋来了?
众人的调笑声刺耳地响起,令段绍桉的脸色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蔺舒说完那句话后便进了屋子,只吩咐下人守好各处,直接将段绍桉和那群醉鬼一样隔绝在了门外,仿佛他这个新郎官和他们并无分别。
蔺舒进屋后,就见晏红昭倚坐在榻边,不止精神好得很,连气色似乎都恢复了不少,烨烨烛光之下,朱唇皓齿,眉目如画。
听到动静,晏红昭抬眸看了过来:打发走了?
是。
那麻烦姑姑帮我把褚伯请来。
褚茂,是晏相身边的亲信,后来娶了蔺舒,这次他们夫妇二人特意被晏清风派来保护晏红昭。
蔺舒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忽然要见褚茂,就像她同样不知道她对段绍桉的态度为何忽然就变了。
心事重重地去叫了褚茂过来,等蔺舒得知晏红昭的目的后,她心里的疑惑不禁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