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立即打断:“元神护,你不能冤枉我,我良民一个,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我才不干,除非有人上赶着寻我麻烦逼我出手。”
元玉谈眼神更加怀疑。
萧竟忍不住气笑了,“真不是我,我答应过你不会随意去动手伤人,再说我若是真想行凶,又何必当着你的面。”
元玉谈面无表情道:“那日在青雨楼,你还放言说你的刀多日未饮血,要把当场所有人全部杀光。”
萧竟愣了愣,轻笑一声,墨眸中闪过精光,抓着他的手情真意切道:“那日我是说过这话不假,多亏元神护暗中及时出手,扔了根筷子打醒我,我才未酿下大祸。虽然元神护当时下了狠手,打得我额头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我从未有过半分怨言。经此一事,元神护以后更应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管教我督促我,免得我铸成大错。”
元玉谈快速抽回手,没什么感情道:“你正经点,别说这种没用的。”
“我哪里不正经?我的话句句出自肺腑,元神护是不是不爱听,可怜我一番真情,在元神护心里这般不值一提。”
元玉谈不耐抬眼。
只见萧竟眉眼挂笑,斜身歪歪倚靠在墙上,一副调戏人的架势,甚至连白牙上都闪着无耻的光,根本不知道脸面为何物。
元玉谈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初见之时,他还是个谁也不放眼里的张狂桀骜之人,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变成如今这般吊儿郎当整日没个正形。
“元神护,你怎么不说话。”
元玉谈紧抿唇,表情隐忍。
知道把人气急了,萧竟急忙解释:“真不是我干的,我杀人一刀就完事,才不会做这些磨磨叽叽的把人骨头一节节掰断的行径,我嫌费事。”
“你有没有指使……”
“我没有!”
元玉谈面色稍缓。
不多时,七星楼的巡逻弟子赶来,将尸体团团围起。惊慌的民众们终于安下心,纷纷探着头看热闹。
萧竟拉着元玉谈走出拥挤人群,低笑着道:“你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见我一回,就不必插手他们七星楼的事务。走,今日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带你去看看。”
——
远离闹市区的僻静城郊,萧竟牵着元玉谈走下马车。
面前是一座独立宅邸,入门便是别致的曲折游廊,阶下铺满精雕细选的鹅卵石,在月光下悠悠漫甬成道,院落中挖着一座泉池,清澈见底,周围种满各色花草树木,淡淡的花香随风迎来,粉墙之上还蔓延着几株葡萄藤。
宅邸内部布置得井然有序,起居室卧室书房等一应俱全,装饰简单齐全,令人宁静舒适。
元玉谈怔然,望着这里一草一木,久久不言语。
“这里是我们的家。”萧竟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打扰。”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算上衡宝。”
衡宝是他们儿子的小名,关于孩子名字,元玉谈本意是请师父元凛赐名,萧竟听后不大乐意,嚷嚷着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起名,最后在他的努力争取下,他本人取得孩子名字中的一字参与权。萧竟大笔一挥,在纸上划拉出一个“萧”字,并十分满足地表示孩子只要姓萧,叫狗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