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可多,都是因着汉子,他?才能在吴家过得这么好。
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王墨吸了吸鼻子,慌忙伸手擦掉了。
他?瞧着炕头子的厚实被子,想着入冬了,外头可冷。
玄鳞胸口子受了那重的伤,怕是得冻坏的。
他?手攥成拳头,想着他?咋那死心眼,也不知道睡到灶堂子去。
虽然也不咋暖和,但好歹避风。
正想着,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一道苍老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王公子,您睡下了吗?老夫打灵潭过来,想和您打听点儿事儿。”
王墨一怔,手不自觉抠住衣边,咋又有人找他?啊……
第七十章
地蛋儿听见动静,动了动毛耳朵,自黑沉的睡梦里蓦地睁开了眼,警惕地“呜汪”了一声。
见状,王墨忙伸手撑住炕面,费劲儿地爬过去,将狗子抱进了怀里,他手臂晃了晃,软声道:“没啥事儿啊,你乖乖睡,我出去瞧瞧。”
地蛋儿甩了甩尾巴,伸着毛脑瓜往他怀里钻,呜呜唧唧应了一声。
王墨瞧得心软软,揉了把狗子的毛脑瓜,将它轻轻放到炕上,仰头应道:“来了!”
外头风冷,王墨披了件衣裳下地,爬坐到板车上,打开?了房门。
北风鬼哭狼嚎,自远山呼啸狂卷,刮得光秃的大地扑簌簌作响,打得干枯树枝子不住的摇颤。
王墨冷得打了个寒噤,搓了搓手,在嘴边呵出口白气。他心里头惦记着人,趁着出来,忙偷摸着朝汉子躺的方向瞟。
提心吊胆的,既怕他还在,又怕他走了。
可?是夜色太深了,黑黢黢的瞧不清人,他又不敢表露太多,生怕叫人瞧出来他心软,慌忙收回了目光。
大门口子,板车缓缓停了下来。
吱吱嘎嘎声起,王墨开?了大门,就见个白胡子老头儿站在外面,估摸是上了年纪了,背有点?儿驼。
王墨仰头看向他,狐疑着开?了口:“老伯,这么?夜了,您是有啥事儿吗?”
老头儿恭敬地福了下身:“王公?子,我来接主上回去。”
王墨皱紧眉头:“您家主上是……”
“啊……就是住在您隔壁的那位,他寻药草受了重伤,本说定了今晨回灵潭休养,可?这都子时了还迟迟不归,老夫怕他出事儿,特来瞧瞧。”
王墨心虚的挠了下颈子,支支吾吾道:“那、那您咋来我这儿了……”
老头儿瞧着他:“主上说将药草给了您,便回。”
王墨心口子一抽,怔愣地抬起头,目光闪烁:“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