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子的地方?被龙爪抓得裂开,血止不住,生疼。
皮肉之伤,老龙没下狠手,玄鳞要?想好,补两道内息就是,可他?偏就放任不管,在王墨跟前?装乖卖惨,赌他?心疼。
眼皮越来越重,快要?睁不开了,玄鳞颤抖着呼出口气,就听“哒”的一声轻响,紧接着,狗子的叫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玄鳞缓缓睁开眼,就见王墨冷着张脸,将筷子落在了瓷碗上。
手边的地面上,一只描花的白瓷大碗,里头是满满的疙瘩汤。
浓稠的汤面上,飘着黄白相间的鸡蛋花儿、绿油油的青菜叶,瞧着就好吃。
玄鳞喘息着看向?王墨,哑声道:“小墨……”
王墨偏开头不瞧他?,手伸进?衣裳里,将一个?圆咕隆咚的小瓷瓶掏了出来,凶巴巴的塞进?了玄鳞怀里。
他?再没理他?,手扒着地面,一蹭一蹭艰难的往屋子里爬。
边上的狗子瞧了眼玄鳞,见王墨没往这边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汉子的手背,哒哒哒跑走?了。
屋门“嘎吱”一声关上,一阵轻响,里头落了锁。
月光淡淡洒下来,映得大地一片白。
玄鳞垂着头,瞧着手里的那只白瓷瓶,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没舍得用,宝贝的揣进?了怀里。
他?将地上的碗拿了起?来,瓷勺轻轻搅了搅,一股子香。
玄鳞舀起?一勺进?口里,疙瘩汤滋味浓郁,又香又鲜,滑进?肚子里温温热热的,连带着指尖都暖和了起?来。
他?就知道王墨念着他?,见不得他?死,唇角止不住的勾起?来,心里头美滋滋的。
屋子里,王墨难得点了油灯。
他?穷得紧,抠搜惯了,最是舍不得点灯,平日里睡下得早,可今儿个?却坐在炕头子,迟迟没有进?被窝。
炕尾上,地蛋儿早都困了,毛乎乎的前?爪交叠在一块儿,脑瓜搭在上头,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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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瞧着它,软声道:“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地蛋儿动了动毛耳朵,抬起?眼皮,呜呜唧唧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门窗都关得严实,王墨瞧不着外头,可心里头惦记。
他?一边恨玄鳞拿他?做棋子儿,骗他?揭黄符纸,一边又想着在吴家的种种,都是这人的好。
元宵节唱大戏,他?拖着个?三年没下过地的瘫身子,到前?院儿找赵茹怜的茬,就为了给?他?撑腰。
祠堂那一夜,也是为了他?,他?给?了管事儿的一刀。
他?放他?出院儿祭拜阿娘,给?他?过生辰,让他?养小狗,允他?去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