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迟,我觉得刚刚好。”
“看来你已经想好。”
“我早就想好。”
从常越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反倒是迟文修,什么事都不说。
“如果你再像之前那样对我遮遮掩掩,我不会帮你,反正我的技能对西厂有用,就算我暴露自己是女的,我也不会死。”
这句话,算是曲暖瑶给迟文修的最后警告。
迟文修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到有一天,曲暖瑶会当着他的面,这样跟他说话。
犹记得两人初见时,曲暖瑶脸上是带着属于平常女儿家的讨好羞怯,拉着他的衣袖喊他,“修哥哥。”
至今他都在怀疑,他和她之间所谓的婚约到底是不是真。
这份怀疑,他没有明说,但心里隐隐有猜测。
“你想问什么?”
“所有,我要知道所有,包括你真正的目的。”她说。
她当着闻姜的面,让迟文修陪她一夜,目的就是这个。
她不相信,一夜的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迟文修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既然她是计划的一部分,那她就有权利知道计划的部分。
迟文修说了。
从他怎么找到一个跟她十分相像的女人,顶替了她的身份,到他怎么把东厂见过她的人外派出去,再到那些知道她去了东厂的人都不在京都,还有她要接近谭布的最终目的,迟文修全都说了。
好消息是,迟文修看起来真的信任她,把关于她的事,用自己独特的办法摆平,让她不用担心后院失火,她只要完成他交代的事,就可以在事成后得到当初约定的钱。
坏消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按照迟文修的说法是,她必须在一年内找到谭布谋反的证据吗,不然她不仅得不到当初约定的钱,还有可能会死。
“你不要吓我,谭布为什么会杀我,我很有用的。”
光是凭她的这个读取动物记忆的技能,曲暖瑶就不觉得自己会死。
可迟文修接下来的话,让她意识到,她不一定就会是那个意外。
“闻姜所管的部下每一年都会新人更替,不管你能耐如何,一年之后都会被谭布秘密处死,除非你成为和闻姜一样的人。”
“你是说,只有当谭布的养子,我才能活命。”
“谭布不会收养你。”
“你讲话不要这么笃定,为什么就不会。”
“只凭你是女子,就不可能让谭布收养。”
迟文修话说得肯定,让曲暖瑶疑惑皱眉,还没开口,只听迟文修又道:“除了闻姜,谭布所谓的义子,都不过是他的禁脔。”
禁脔。
曲暖瑶在心里默默念了这两个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束带裹得死紧的胸口。
“好吧,一年就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