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修回来后,一进自己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的那张书桌后,坐着他的手下败将,她的床榻上,躺着个侧身朝里睡觉的人。
“迟大人回来了。”
闻姜先看到迟文修,从坐了一下午的椅子上站起来。
迟文修向里走来,在右手边的床上看了一眼,对闻姜冷冰冰喊了一声:“闻姜。”
其他人都是称呼闻姜为闻少爷,只有迟文修会直呼他名。
闻姜也不在意,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曲暖瑶道:“狗儿想你得紧,我实在拗不过,只能带他来见你。”
“幸亏我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被某些人戴了多少顶帽子。”曲暖瑶弯腰穿鞋,嘴里叽叽咕咕。
迟文修偏过头看她一眼,问道:“解药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解药,你弄个跟我长得这么像的女人回来几个意思。”曲暖瑶把穿好的脚在地面跺了几下,用被背叛的语气质问起迟文修。
迟文修自然也知道她说的那个女人是谁,硬邦邦回:“她与我有婚约。”
“呸,你何时有的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嫌弃我不是个女的,那女人有什么好,他能满足的,我难道做不到。”
迟文修:忽然就不想聊了。
即便知道曲暖瑶是在配合自己把戏做足,迟文修还是有种难以明说的羞耻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曲暖瑶说话会这么,这么奔放。
他没法去接她的这羞耻话,只能又一次重复:“解药。”
“解药解药,就知道解药,你还怕我真的就毒死你了。”
曲暖瑶嘴里哼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余光略过站在另一边的闻姜。
见他表情镇定,清清嗓子道:“想要解毒也可以,今晚陪我。”
迟文修:“”
“你不说话,我就把这解药喂猪,让你爆体而亡。”她冷哼一声,作势把解药揣回怀里。
“好。”
“这还差不多。”曲暖瑶笑了起来,还是把解药揣回怀里,对那边的闻姜扬声道:“闻少爷你今晚要看着我与迟大人亲,热吗?”
“那倒不必。”闻姜摇头,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又停下看了曲暖瑶一眼,咧嘴笑了笑。
这个笑很是意味深长。
就像是已经看穿她的把戏,又像是带着点别的打趣的意思。
曲暖瑶才不管,对迟文修招招手:“修郎,既然碍眼的人走了,你来,我与你说说悄悄话。”
修郎本郎:
曲暖瑶以前没发现说起奇奇怪怪的话来,会这么有意思
没说之前,她还觉得这话怪恶心人的,等说了之后,又觉得好玩的很。
尤其迟文修因为她说的话,而露出那种无语的表情,她就觉得好笑。
等确定闻姜走了,她还没从角色扮演里回神,嘴里还说着:“小修儿,你雇的那女人一个月给多少钱。”
迟文修用眼角余光瞄她一眼,“你不该过来。”
“不过来,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暴露。”那点玩笑的心思,立刻被他这一句打得消散,曲暖瑶脸上的表情变得正常起来,“你找了一个女人冒充我,却不告诉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些东厂里都见过我的人,你怎么封口,我不信东厂会没有西厂的人。”
“现在才来问这个,不觉得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