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瑞拎了灌啤酒,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有梦要展翅高飞了这会还拧巴上了?”
徐燕时似是回神,嘲讽地勾了下嘴角,收回手,烟灰扑簌簌往下落,倾身随意在烟灰缸上摁了两下,随即又抽出一根衔在唇间,边吸燃边人往后靠,垂眸轻掸,懒散道:“不是工作的事。”
林凯瑞洞若观火,低声问:“跟向园吵架了?”
徐燕时轻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女人是不是都特善变?”
“那也得分什么样的女人,干嘛,向园变心了?”
他一笑,颇冷淡:“我不知道,她最近是对我淡了。”
林凯瑞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床上太冷淡了?女人一般都喜欢男人平日里假正经,脱了衣服上了床要多骚有多骚,你要床上床下脱了衣服都一个样,女人才会觉得无味吧?”
徐燕时眯着眼吸了口烟,慢吐出一口气,认真地问了句:“比如?”
“问对人了,”林凯瑞笑眯眯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小视频,“骚男十八式,这都是我的宝藏……这都是夫妻间的情趣,我觉得你俩多半性生活不太合,其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林凯瑞觉得,徐燕时大概是在床上也端着。
徐燕时斜斜瞥了眼,发现也就那样,于是,没什么表情的转回头。
林凯瑞问道:“你可以适当地叫叫床,这是男人最性感的时候。”
私下虽不避讳这些,但是徐燕时也不太喜欢跟别人说太多床底上的事,显得不太尊重向园,所以没搭理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敞着腿,左手夹烟,右手压上后颈,头往后用力地抻着,清冷地眼神看着头顶熠熠闪耀的星空。
是有段时间没做了。他想。
一时间无话,静谧半瞬,明朗的夜空,高楼万丈,五光十色的霓虹在底下闪烁,江面波光粼粼,两岸灯火依旧,上海这座城市,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透着繁华。
林凯瑞不说话,一副苦大仇深地表情看着他。
徐燕时倒有些不适应,靠着椅子去拿酒喝,面前几罐都空了,晃了晃,随手又从边上拿了灌新的,压在桌上,“砰”,食指拉开,淡瞥他一眼,抿了口酒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等林凯瑞说话,他把啤酒罐轻放到桌上,又补充道:“感觉像被人戴绿帽了。”
“谁能给你戴绿帽?给你戴绿帽的女人怕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他一笑,不甚在意,向园不太像喜欢别人的模样,他觉得可能这丫头到倦怠期了,异地恋时间一久是会没有安全感,等他回北京就好了,他想。
林凯瑞话锋一转,“不过,我这里有件事……”
他刹时拧眉,转回头瞧他:“什么事?”
“向园调任到总部你知道吧?”
徐燕时点头,这事儿两人一见面就说了,老爷子入院,她临危受命。
林凯瑞神秘道:“但最近北京新成立一个旺德科技,研究的是ai医疗的,主创团队是谁你知道么?”
半截烟松松搭在一旁的烟灰缸上,徐燕时一动没动地看着林凯瑞,等下文。
“东和的杨平山和吕泽阳。”
杨平山?徐燕时抿了口烟,“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你这阵太忙了,向园都没好意思跟你说,就前阵子你去图斯兰那阵,杨平山带着东和一大波人老员工和一些核心团队的人才辞职。东和现在局面也挺尴尬的,圈里都在传,司徒明天为了东和都把北京那套一亿多的别墅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