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外增派了不少人手,宅内每间房门外也多站了人,几乎将整个宅子围得水泄不通。自晨日皇上遇刺的消息传来,府内上下的人皆是忧心忡忡,走路声也比往日轻了不少。
到是衬得屋内二人的动静格外清晰。
“皇后,朕想吃玉米。”
简昕刚往嘴里扒了口饭,闻言,抬头寻了寻玉米放在?了哪个盘,头也不回地拿了一只?放进?他碗里,继续低着头夹菜。
季柕缓缓拿起碗中色泽剔透、颗粒饱满的新鲜玉米,执在?面前?细细端详:“没有剥好的玉米粒吗?朕从未直接拿着一整根吃过。”
简昕想也没想:“那你别吃了。”
季柕:“咳!”
她猛塞一口饭到?嘴中,动作利落地放下碗,直接从男人手中一把将玉米抢过来,鼓着腮帮子?囫囵道:“不过是玉米粒,臣妾帮您剥。”
“朕还想吃虾。”
“好的,帮您剥。”
“朕还想吃鱼。”
“帮您挑刺。”
……
季柕兴味索然地看着她乖顺的动作,女人姣好的面容上表情静无波澜,仿佛丝毫没有把他的故意为难放在?心上。
他盯着那一双忙碌着的纤手,拨了拨桌上的汤匙,状似不经意:“自从到?了渝城,皇后每日躲着朕不说,突然变得格外听朕的话了。”
有个疑惑他其实已经憋了好些天了。
现下回想一番,他们二人最?后一次共处一室便是那夜五人同睡一屋。自第二日重新住回他自己的屋子?后,耳边就总少了一个人的声音,平日里最?多便只?能看见她在?余光中匆匆掠过的背影。
明明就住对门还天天遇不上几次,若说她不是故意的,他定然不相?信。
简昕沉默,剥虾的手一顿,矢口否认:“没有。”
“什么没有?”
“呃……都没有吧。”
季柕抿了抿唇,忽而将胳膊支在?了桌上,架着脑袋,歪头打量她:“皇后莫不是那日被朕的护卫吓怕了?”
他思来索去好几夜,好像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