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张晨星很开心:“马爷爷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那是。回来前咱们给马爷爷做新被子。”
“你爱上做被子了。”
“我觉得比现成的舒服。不然唐光稷为什么要赖在这里不走呢?”
张晨星笑了。周茉这个傻子,唐光稷怎么会因为棉被舒服不走。
张晨星晚上跟梁暮说起这件事,又问他:“你会因为棉被舒服不走吗?”
“只要我不想走,任何事情都会成为借口。”
“比如?”
“比如花开了、马桶冲水不好、假装生病。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在找借口。”梁暮掰着手指头数他最开始那些烂借口,为了跟张晨星呆在一起而绞尽脑汁。数完了自己都笑了:“我真是执着。”
“现在呢?”
“现在我不这样了。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梁暮有了底气,就开始放肆。从前小心翼翼,生怕张晨星不要他。现在死皮赖脸,变成张晨星赶都赶不走的人。
他侧着身子,将张晨星散在颈间门的头发移到耳后,露出她光洁的脸。
“怎么?”梁暮的目光很缠绵,让张晨星不自在。
梁暮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坐起身来,看着张晨星。
这是他从前没有送出去的戒指,那时张晨星不肯戴,说她干活不方便。但梁暮知道,那时她不想被任何身份束缚,总觉得人和人之间门的感情不会长久。不管在当时看起来多么好,她总觉得会散场的。
但梁暮不一样。
在他心中,他们结婚了,戴戒指似乎是对婚姻的一种认同。
他有时去参加各种发布会、排片会,总有人会问他:“结婚了吗?”他很想举起手给别人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会儿他在月光下,拿出那个朴素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下,伸给张晨星看。月光之下,那戒指发着一点点温润的光,显的梁暮的手指尤为修长。
张晨星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给我试试?”
梁暮笑了,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这才拿出她那个,缓缓为她戴上。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月光为他们加冕。
张晨星看着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有说不出的旖旎。唇贴在梁暮的手背上,又跪坐在他对面去吻他的唇。
那天晚上,梁暮手扣在张晨星手上,狠狠将她的手和身体压在被褥间门,手指贴着那枚戒指,心里就有无限暖意。
第二天出差,拉着行李箱的时候还要翘着无名指。萧子鹏看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打击他:“别人结婚戴戒指是家常便饭,怎么到了你们家就要这么麻烦?而且还要炫耀?我没戴过怎么着?”
“你管不着。”梁暮说:“日子过给我们自己的,我们这个时候戴戒指,我也一样开心。”
“是是是。只有你们的日子匍匐前进,而你们俩又不着急。”
梁暮大笑出声。
他因为手上多了一枚婚戒,好像有了更大的底气,甚至主动跟别人聊起感情状态。别人也觉得这话题不错,就反过来问他:那梁导呢,结婚了么?
这时的梁暮会亮出自己的手:“结了。”
他这种又贱又欠的状态让萧子鹏吃不消,偷偷跟钱书林吐槽:“他原来真不这样。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只是越来越像你。”钱树林睥睨他一眼:“现在你知道我每天听你说“我老婆”、“我老婆”是什么心情了吗?就是你现在的心情。”
“你没结婚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