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江泊舟用被子团来团去,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谢珩趴在江泊舟旁边,捧起他的脸,指尖轻轻划过江泊舟微肿的唇,“陛下这不是还有力气吗?”
“……”江泊舟气恼,这个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睡觉!”江泊舟翻身背对谢珩,不想再说一句话。
谢珩看看窗外已经有些泛白的天色,颜带笑意,“那可不行,还没抹药呢。”
“不抹了!”江泊舟似乎想到什么更让人羞恼的事,连忙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
谢珩笑出声,“那可不行,为了陛下的身体。臣冒犯了,请陛下多担待。”
“你敢!”江泊舟扯着被子不松手,却不敌谢珩,很快只能任谢珩为所欲为。
“臣怎么不敢?是臣的药不好吗?”谢珩手里为泛着红的舟舟上着药,话也没有停,“夫君?”
这个轻飘飘的称呼直接让江泊舟当场宕机,放弃了任何挣扎,任谢珩揉搓捏扁。
药是相当好用的,人也特别令人舒心,只不过本来所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位置完全反转,让江泊舟一时无法接受。
谢珩还真不知道他家爱人的想法,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谢珩按摩的手法十分老道,江泊舟只感觉温热的手掌在背上施力,因为过度运动所导致的酸疼不消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身体一放松,江泊舟轻易地陷入睡眠。谢珩重新为他盖好被子,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了熟睡之人的嘴角。
婚后两人的生活似乎并没什么不同,只是谢珩白天更加清闲晚上更加繁忙罢了。
多了个身份的谢珩和太医院里的其他人中间多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以前喜欢在谢珩身边围着说八卦的人都不敢再多打扰谢珩;老太医们又觉得谢珩自甘堕落,痛心不已,但木已成舟,他们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少往谢珩跟前走;偶尔请太医前往医治的权贵也会指名道姓地不让谢珩前去。
如果换做别人,也许已经被这无所不在的孤立搞崩溃了。但谢珩不一样,他乐得自在,经常坐在靠窗的那一角,认真编制医书。在源世界时谢珩有可能几百年都不和外人打交道,只要有江泊舟,他绝对耐得住寂寞。
仲夏时节,夜晚来的格外的晚,谢珩下值时太阳才刚刚擦过西方,缓缓向下落去。
谢珩轻车熟路地前往御书房去寻江泊舟,门外无人阻拦,谢珩直接推门而入。
刚一进去,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就扑面而来,作为一位出色的医师,谢珩怎能不知这是什么味道。他赶紧敛住鼻息,可惜已经晚了。晕过去前,眼前晃过江泊舟坏笑着的脸,谢珩满腔的戒备全然化作无奈。
他还以为这个小世界已经安全躲过去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