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接触不多,苏西还是能从周围人的描述中组建出管事的形象。
惯于从人弱点下手的人往往也有着不一般的掌控欲,喜好用项圈控制他人彰显自身地位的人当然也不仅仅满足于束缚□□。
舞女是管事的人,有求于他,有债于他,被折磨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她畏惧他,甚至无法反抗。
苏西能理解舞女的行为,同情她的处境,但不会因为她的痛苦就对她的错误心软。
一个人为自己犯下的错痛苦是理所应当的事。
而且能够说原谅的人已经不在了。
“也许你需要和心理医生聊聊”,苏西给出建议。
舞女流着泪反问:“像你这种?”
“不、我不是医生,我只是跟着人学了点微表情知识”,苏西摇头,“在心理问题判断上,只能说是经验之谈。”
“……也许该看医生的是你。”
苏西不置可否,停顿一下,忽然问舞女:“你叫什么?”
她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
“阿比盖尔。”
意为父亲的喜悦。
苏西在阿比盖尔旁边坐下,默默陪着她。
她将目光投向窗外。
又开始下雪了。
苏西一直等到阿比盖尔自行整理好情绪,才丢下制服和工作,直接去了阿比盖尔所说的墓园。
她找到一块只刻着名字缩写je的简陋墓碑。
雪下的不大,但也够给在墓碑前伫立良久的苏西戴上一顶白纱。
外界的低温和体内的滚烫互相冲突,刺得苏西头疼欲裂。她闭了闭眼,压下模糊视线的泪花,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我该带束花来。但你也知道,哥谭的花很贵,没多少人敢在毒藤女眼皮子下出售她孩子的尸体。”
“我本以为你要做什么坏事……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不算坏事的话。”
“我给你想了一条墓志铭,就叫‘这里躺着一位好人’,也许我可以给你烧封信下去问问你的看法。”
苏西稍稍停顿一会,抬手摸自己发烫的额头,觉得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说几句胡话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