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一出口,简烁自己都愣了。
“求求你也求求我”,这么绕,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概是面前的阮漠寒,一袭白裙飘飘欲仙,衬着夜色,像一片惹人迷醉的幽林,让她脑筋不清醒。
阮漠寒的眸子浅浅淡淡:“求你?”
她伸手,摊开莹白手心。
又来了。简烁在心里说:阮漠寒的手心,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猫薄荷”,又来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放进去。
阮漠寒纤长五指微微弯曲,捏着简烁的手,握了一下。
浅棕色的眸子淡淡看着简烁:“想让我摸摸你的头么?”
简烁:……
她很想大声说“并不想被摸头”,但是——
就像鸟看到小米就很想啄一下、狗看到排骨就很想啃一下。
猫在跟主人撒娇的时候很想被主人摸摸头,大概也是无法抗拒的一种原始生物本能。
流淌在简烁的血液里,催促着她,很没骨气的低三下四说一句:“想。”
“阮漠寒,我想你摸摸我的头。”
快撸我!快撸我!
阮漠寒一脸高冷,又握着简烁的手,捏了一下:“求我。”
“求我听你唱这首歌,我就摸。”
简烁目瞪口呆。
局势是怎么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刚才不还是阮漠寒该求她么?
她斜眼瞟着阮漠寒。
阮漠寒也不着急,就那样淡淡握着她的手,轻轻又捏一下。
用那种看猫一样的眼神看着简烁。
简烁:“……求你了,阮漠寒。”
她唾弃她自己!
“求你听我唱这首歌吧,喵喵喵!”
阮漠寒一脸高冷:“好吧。”
终于伸手,在简烁的头顶摸了一下。
简烁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得到了灵魂深处的慰藉。
她留神听舞台上那位驻唱歌手唱,重新记一记歌词和旋律。
然后那人实在唱的不怎么样,简烁不一会儿就走了神,开始折小圆桌上的吸管玩。
一下折个“7”,一下折个“Z”。
阮漠寒瞥一眼:“谁姓Z?”
“周?张?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