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七拐八拐,民警找了20分钟才找到他们。
秦乾坐在休息室里,头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挨了两下狠的,已经破皮了,身上的衣服也烂了不少,露出下面淤青的皮肤。
黄帽子和他彼此彼此,她后背上被泼了一包狗屎,身前还飘着恶臭的菜汤味。
秦乾用纸巾擦着脸,他脖子,后背全部都沾了菜汤,菜汤还在一直往下流,黏糊糊的,油腻至极,像行走的下水道。
秦乾恼火:“这哪个杂碎?”
另一头热热闹闹,民警把打秦乾他们的人带了回来,六七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大夏天还穿着冬天的衣服,脏得似两年没洗,头发鸟窝一般炸着,脸上黑黢黢的,被警察带回来还不消停,嘴里念念有词:“还我糖!”“就是他们偷了我的糖!”
民警表情犹豫,黄帽子的精神病是间歇性的,好歹还有正常的时候,能沟通,但这次带回的这些精神病是大街小巷流浪的,一天到晚没个清醒时候,整日疯疯癫癫。
笔录都没法做。
民警只好搬出他对沈钧说过的话,告诉秦乾:“一群精神病,你能跟谁说理呢?”
民警劝他:“你们是拿了人家的糖吗?快还给他。”
“谁特么会拿疯子的……”秦乾突然一顿,在裤兜里摸出一颗从未见过的糖,他忍着臭味,翻开黄帽子的包,同样找到了一颗糖。
“那就是我的糖!还给我!”
秦乾忍着气把这两颗糖丢给他,怒火冲天,他刚用精神病鉴定书帮他妹解决了沈钧,晚上就被一群精神病给打了,这要再猜不出是谁的手笔,他就甭活了。
秦乾火冒三丈打电话给沈钧:“钧儿,可以啊,跟我玩这招?”
沈钧这会儿正跟秦一诺聊天,手上剥着橘子,漫不经心回:“别犬吠。有话说,有屁放。”
秦一诺听沈钧不想搭理对方的语气,用口型询问:“秦乾?”
秦乾那头冷笑连连,“我给你个精神病鉴定书,你要用一群精神病来还我是吧。”
沈钧掏掏耳朵:“听不懂,说人话。”
“好!”秦乾说:“你最好听不懂!”
沈钧不想听他多废话,挂断了电话。
秦一诺笑:“你干什么了?把他气得跳脚。”
沈钧很无辜:“我好心好意送他两颗糖,”沈钧轻飘飘说:“不识好人心。”沈钧抓了一把糖给秦一诺:“就这种的,很甜。”
秦一诺听只言片语,盲猜:“黄帽子跟他有关系?黄帽子还是个精神病,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