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完饭后,她只来得及把自己常用的护肤品和下午出门穿的衣服从对面拿过来,其他的都还在对面。
乔梧尝试着走了几步,鞋子一不小心就会掉。
想着洗澡前岑淮舟说的话,她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乔梧趿着拖鞋慢吞吞走到主卧,岑淮舟正背对着她坐在地毯上教育小鸡毛——
“你妈说你好看呢?”
小鸡毛抬了下眼皮,瞅他一眼后偏开狗头。
“你不要太得意,毕竟好几年前,她就这么夸我的。”岑淮舟恍若没看见,捧着小鸡毛的大脑袋强迫它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强调道:“你听见没?我可比你早多了,再在我面前狂就偷偷扣你零食。”
“反正你妈也不知道。”
乔梧:“”
好的,现在知道了。
幼稚鬼。
乔梧在心底默默回忆着洗澡时打好的腹稿,抬手在门上轻叩。
岑淮舟闻声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湿哒哒的头发上,眉头一蹙。
乔梧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抿了抿唇:“我洗
完了。”
“头发不吹干容易生病。”岑淮舟从地毯上站起身,出了房间后很快拿回来一个吹风机,顺便抬脚轻轻踢了下小鸡毛的屁股,“去外边呆着去。”
小鸡毛抬眸瞥了他一眼,嘴巴一瘪,蹭蹭蹭到乔梧腿边,委屈得哼唧不停,小孩子撒娇般的细细小小,听得乔梧瞬间心就软了。
她蹲下身,揉着小鸡毛的狗头,把崽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不委屈不委屈,妈妈抱抱小鸡毛,今晚挨妈妈睡好不好?”
小鸡毛是乔梧中途回国时在b市捡到的。初见时,刚出生没几天的小鸡毛蜷缩在苍蝇乱飞的垃圾桶旁,不远处干巴巴的脐带上沾满了不少苍蝇。乔梧守着小家伙等了大半天,都没能看见狗妈妈,附近的拾荒老人说,这小狗因为身体不好,已经被遗弃了好几天了。
那一刻,乔梧心软了,揣着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小鸡毛走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渐渐长大的小鸡毛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格外喜欢黏着她。乔梧也在小鸡毛的身上倾注了全部的耐心。
话音落下,小鸡毛哼唧的更娇了。
“”
岑淮舟面无表情地无声冷哼,语气凉凉:“男孩子,应该独立。”
乔梧看了眼委屈叽叽的小鸡毛,刚要说话,就见岑淮舟挥了挥手,懒散地插上电吹风:“罢了,先把头发吹干了。”
乔梧眼睁睁地瞧着他一副要帮自己吹头发的架势,忙不迭地接过吹风机,诚恳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岑淮舟闻言,定定地瞧了她几秒后,还是遂了乔梧的意愿。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了十几分钟后,乔梧终于放下了吹风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她看向靠在床边姿态慵懒的岑淮舟,咽了咽口水:“你说吧。”
岑淮舟走到床头柜旁,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摞银行卡来,又重新回到乔梧身旁。
乔梧不明所以地看着。
紧接着,她的手腕便被岑淮舟握住。
乔梧一怔。
岑淮舟把那几张银行卡放进乔梧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