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片漆黑,段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许弋应该很害怕吧?
毕竟自己倒下去之前,好像听到他又快哭了。
段言摸索着往前走,他想去许弋的身边,前面好像有光了,他听到了“咔擦”开门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oga。
“老婆。”段言想伸手抱他,自己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段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这怎么回事?
“你……要喝点汤吗?”oga对着书房里的人问道。
段言往身后看去,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这会儿正在敲击电脑。
那人穿着黑色丝质居家服,露出来的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听见oga和他说话,他抬手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露出那张清冷严峻的面容。
分明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显露出来的气场和他大相径庭。
老段……回来了。
alpha和oga互相对视着,老段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刚刚才出院,就一直忙工作,阿姨今天熬了你喜欢的汤,你要出来喝一点吗?”许弋站在书房门口,笑得有点勉强。
可能他也感觉到了,之前那个傻乎乎的黏人精不在了,现在回来的,又是从前那位冷漠的丈夫。
老段并没有答话,只是细细打量着许弋,从头到脚,似乎想把他看穿。
小段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妈的,说话啊,哑巴啦!
保险箱没打开吗?没看见他留的那些信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那你先忙。”许弋见他不吭声,又慢吞吞转过身准备离开。
操,oga的蜜桃香都变得苦涩了起来,他的小天鹅又偷着难过了。
“宝宝。”老段终于开口了。
许弋转过身惊讶看着他。
“宝宝。”他又叫了一声。
许弋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问:“你在叫儿子吗?”
段言摇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下颌崩得紧紧的,原本冷漠的神色柔软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向许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叫你。”
许弋有点不敢相信,他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所以,你现
在是多少岁的段言呢?”
“二十五。”
段言俯身去抱他,鼻尖蹭着oga的腺体贪婪深嗅着。
“我感觉好像和你分开了很久,久到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段言边说边舔吻着oga的腺体,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太久了,久到他一看到许弋,就想把他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来。
alpha的烈酒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到oga的腺体里,他在宣誓主权。
许弋轻搂着他的背脊,道:“我们每天都在见面。”
段言松了口,oga的腺体被咬得渗了血,抱歉,他又没控制住自己。
“那不是我。”段言替他舔了舔伤口,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现在的我。”
许弋只当他是因为失忆后,做了许多蠢萌的事,现在恢复了记忆,觉得丢人,不想提起来,于是哄道:“也挺可爱的。”
段言的脸色变了变,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许弋问。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留下的信,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
易感期的标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他每一天都活在猜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