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怀孕后便喜欢喝了花茶,这味道让顾愈一下便想起宋绘的脸了。
她的眼睛是最美的,澄澈璀璨,内里像是捧着一汪温泉,如果他弄疼她的时候,她就会露出几分难见的娇气,梨花带雨哭给他看。
她哭的时候太少了,这眉梢眼角含春意的这么一哭,那些女人藏匿在骨缝血肉深处的绝色便显露出来。
顾愈虚了下眸。
除了那么点不得劲,还有些跳脚的恼怒。
孤身外出这么大件事,就算他再怎么拒而不见,宋绘都该坚决些往里闯才是啊。
她现在不就仗着那两条狗都能听懂她的指令。
想到这儿,顾愈越发不高兴,不由得又埋怨起耿平来。
虽说怎么给小狗下命令是该教会宋绘,但也不必什么都一股脑的全教
顾愈东想会儿,西又想一阵,手指合拢,捏住那朵荷花,慢条斯理舔了舔唇瓣。
他起了点兴。
突兀的放了门闩,关了窗户,而后放了床四周的薄纱。
床被和枕头,全都是宋绘的味道。
顾愈闻了两下,拉过被子笼过头顶,将那朵被□□得皱巴巴的荷花包握住自己
房内光线昏暗,隐约能看见屋内那张梨花木雕的大床微微有些晃动的影儿。
床质量过硬,几乎听不见木头摇晃时候的咯吱音儿,但是耸在床塌上的一团小小轻微的动弹着。
他有些情难自禁,脑海里,什么样的宋绘都蹦出来了。
顾愈动作越来越快,脑海里想着宋绘常笑的眼。目光一片猩红色。
他喉间哽出一声叹息,咬牙切齿的,“贪得无厌的小混蛋。”
顾愈纾解了这么一番,心情愉悦。
没人说服他个什么,他自己千方百计找着好些个理由想通了份位这事。
要抬了身份,这小混蛋不得高兴得喊做什么做什么
她往常哭着便囵过去的事,说不准能有些盼头。
顾愈喉头轻滚了一下。
光棍些想,他就是被当成临安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最多也就年,等临安年轻的青年才俊冒了头,哪还有关心他的事。
他心里做着计较,外面传来耿平的说话声,“大人可在娘子屋里?”
夏陶帮着答了声“在”。
耿平谢过,上前敲了两下门。
顾愈裤子脏兮兮的,没起身,朗声问了句“何事”。
耿平声音也跟着抬高了些,“老夫人那边来信了,是给大人的。”
顾愈满足的情绪稍顿了顿,“知道了。”他没开门,隔着门让夏陶去烧些水,而后话里的意思又向着耿平去,“拿去书房吧,我一身汗,冲个澡便过去。”
这天确实有些热了。
耿平应声,“需不需要帮大人准备些冰块之类?”
“不必,冲个澡便是。”
夏陶听到这对话,应声,喊着两个小丫头去烧热水。
等顾愈收拾妥帖,回到书房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展开顾老夫人从临安递来的信,目光跳着读,才看了一半,脸上的笑意便尽数抿去,余下几分严肃。
老夫人虽隔得远,但毕竟不是聋子瞎子。
临安的事缓冲完,她专门派人打听了,哪能还不知道顾愈这新小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