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母亲蹲下身子,轻声的和她女儿交谈了一些什么,松田阵平看到小女孩点了点头,同意了她妈妈的说法。温柔的母亲站起身子重新看一下松田阵平等人,笑了笑:“我和你们一起再去看望一趟春澄警官吧,等你们看望完春澄警官,再一起回警视厅。”她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毕竟你们也是特地大老远跑来看一趟春澄警官,跑空太难受了。”伊达航:“不会麻烦你吗?”“没事,我的女儿也说了,没关系,能帮到你们忙很开心。”一行人重新向春澄久司的墓碑走去,一路上寂静无声,伊达航像是随口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提起一般的和母女两人搭话。“麻烦你们了,抱歉,你们还记得给春城前辈送的那一个粉色的兔子娃娃吗?”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警察叔叔,记得,是我把粉色的兔子娃娃送给的哥哥,那是我和兔子警官哥哥的一个约定。”“是什么约定我可以知道吗?”“约定了慧子要成为和哥哥一样的一个兔子警察。”伊达航露出一个笑容,他低下头轻声细语的问道。“那慧子你还记得,那个粉色的兔子娃娃是怎么来的吗?”“记得,那个兔子娃娃是在慧子在5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我,是慧子最喜欢的一个玩具。”粉色的兔子娃娃时间这么久远了吗,5岁生日的时候送的,那应该和那个疯狂的炸弹犯“兔子”没有任何关系。在交谈的期间,一行人伴随着缓慢的步伐,已经来到了春澄警官的墓碑前。蒙蒙细雨中,墓碑前面安静的放置着一个粉色的兔子娃娃,在一片灰暗的天气中那一抹粉色显得格外明显。松田阵平等人脚步一蹲,心脏猛的紧缩,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墓碑前的粉色兔子娃娃。粉色的兔子娃娃是“兔子”!!!小女孩对其他三人的反应疑惑得转过头:“大哥哥们怎么了吗?”她随着松田阵平等人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墓碑前的那个粉色的兔子娃娃,弯了弯眉眼,笑着一路小跑过去,捡起了墓碑前的兔子娃娃。可爱的歪着头和其他人说道:“这是慧子,今天特意带来的粉色兔子娃娃,送给春澄警官哥哥的。”听到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是慧子放在春澄前辈墓碑前的,在场的其他三名警员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刚刚一瞬间提起的心脏放回了原地。他们刚刚同时想到的那个人是“兔子”,还以为那个已经销声匿迹半年的“兔子”又出现了。小女孩捧着被雨丝微微打湿的粉色兔子,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表情有些疑惑,仔细看着那一只粉色兔子。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这个兔子娃娃好像不是我送个哥哥的那一只,我的兔子娃娃上没有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像素兔子笑脸[心脏骤停,这个无处不在的粉色兔子娃娃。这让我以后怎么直视商场里的兔子娃娃啊,我现在每一次看到兔子娃娃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兔子”。上回看到我妹在玩,差点当场冲过去给她扔了,孩子这可玩不得啊。(老奶奶惊恐的捂住心脏jpg)][为什么春澄老婆的墓碑前面会放着一个兔子娃娃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能不能让我安心做一个寡妇啊。][所以这个兔子娃娃是谁放的?松田阵平他们碰上的那一对母女,还是那个该死的麻辣兔腿,救命。(伸手掐人中jpg)][吓了我一跳,幸好是小女孩放的兔子娃娃,我现在真的对兔子娃娃ptsd,一看到兔子娃娃就想到那个该死的麻辣兔头,害怕。(高高悬起的心缓缓的放回原地jpg)][啊啊啊,什么意思,慧子他说这个兔子娃娃不是他送给春城老婆的那个兔子娃娃,被谁调包了,那这个兔子娃娃是谁的?!!(惊恐的目光)][还能有谁,这不是显而易见是大家的老熟人,麻辣兔头呗。(满不在乎)][刚松开一口气又因为小女孩的一句话提了上来,我要窒息了,像素兔子娃娃笑脸,这个兔子娃娃还真的是麻辣兔头留下的!要命了,要命了,春澄老婆都死了,这个死麻辣兔头都不让他安生,放过我,球球了。(咬牙切齿)][真的是神出鬼没的“兔子”,他已经夺走了春澄老婆的生命还不罢休吗?他现在想干嘛,把一个兔子娃娃放在春澄老婆的墓碑前什么意思?(这不是真的!)][呜呜呜,我的春澄老婆啊,死兔子,还有胆子出来露面,我现在就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剁碎炒菜吃!(举起手上的菜刀)][所以,如果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真的是麻辣兔头掉包的话,那么证明麻辣兔头刚刚也在这一块墓地里。而且距离小女孩和她妈妈离开春澄久司墓碑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也就是说麻辣兔头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调包的,他很有可能还在墓地里。(真相只有一个)]“我的兔子娃娃上没有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还带着点儿童的稚嫩,在寂静一片的空气中落下,像是一把利刃劈开了朦朦胧胧的雨雾,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神经紧迫。像素兔子笑脸!!!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并不吓人,真正吓人的是这个像素兔子笑脸背后象征着的人物,在场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他一定是他,那个消声灭迹了三个月没有任何踪迹的疯狂炸弹犯“兔子”。刚刚放回去的心脏又一瞬间的提了起来,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让人显得有些呼吸困难。伊达航粗犷的眉毛抬起,宽厚的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是他又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兔子”的出现。寸头青年抬起头看向穿着一身朴素黑色裙子的小女孩,准确来说是精准无误的看向小女孩怀抱中打量着的粉色兔子娃娃。松田阵平在听到小女孩话语落下,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缩了一瞬间,他一把将手里捧着的一大束向日葵塞到了身侧好友原研二怀里。一瞬间就来到了,抱着粉色兔娃娃的小女孩身边。小女孩低着头,小小的手捧着粉色的兔娃娃,她迷茫的看着面前这个眼熟,又和他之前留下的那一个有点细微差别的兔娃娃。水灵灵的眼睛宛如大大的葡萄,视线停留在粉色兔娃娃后颈上,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乍一看和她送个兔子警官哥哥的那个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此时这个粉色兔子娃娃的后颈上,有着一个不算大的黑色像素兔子笑脸,而她送的那个兔子娃娃是没有的。她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像是不懂,明明自己前不久放在这的兔子娃娃转了个身,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用脆生生的声音苦恼地自言自语道。“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哪来的呀?”松田阵平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搭在小女孩的手臂上,防止这个兔子娃娃有什么异动可以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中带着点询问。“可以把这个兔子娃娃,给警察哥哥看一眼吗?”小女孩抬起头看向蹲在面前的松田阵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呀,但是警察叔叔这个娃娃不是我留下来的,我的兔子娃娃不见了。叔叔你看这里,这个兔子娃娃后颈这里有一个黑色的兔子笑脸。”小女孩伸手将手里的兔子娃娃,递给蹲在面前的松田阵平,一边递着娃娃,一边还可爱的嘱咐道。“应该是哪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把娃娃遗落在这里了,警察叔叔你要帮兔子娃娃找回主人哦。”松田阵平垂下眼睛,伸手接过小女孩递过来的兔子娃娃,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道。“我会帮这个兔子娃娃找到他的主人。”兔子。话音停顿,他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后半句,因为有些事情不适合和小朋友讲,松田阵平摸了一把自然卷的黑色头发,手里紧紧攥着不大的粉色兔子娃娃。兔子娃娃粉色毛茸茸的外皮上,一个黑色的像素兔子笑脸被用针线缝在了娃娃的后颈上。格格不入的两种颜色在粉色兔子娃娃毛茸茸的外表上十分明显,像是能吸引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松田阵平黑曜石般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兔子娃娃上面的那个像素兔子笑脸。是那一个,他见了无数次属于着“兔子”身份象征,一模一样的像素兔子笑脸。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是“兔子”留下的。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虽然在听到像素兔子笑脸的一瞬间,就明白这个兔子娃娃肯定也是那个疯狂炸弹犯的杰作。但是这和亲眼目睹,确确实实确认这个粉色兔子娃娃,真的是那个疯狂炸弹犯“兔子”所为的那一刻,还是充满了点不可置信。松田阵平咬紧牙关,这一片墓地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来了很多次,和墓地的管理员也熟络了起来,点头之交。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拿着手机,骨节分明手指迅速的在电话拨通界面按动,开始给墓地的管理员打电话。声音低沉里面带着点急迫。“喂,我是松田,麻烦你迅速封锁一下墓地园的几个进出口大门,疯狂炸弹犯‘兔子’此时此刻还有可能留在了这个墓地里面!”松田阵平又语速较快的重复了一句:“暂时封锁出口,不要让所有人进出!”接到松田阵平电话前的管理员,他正趴在座位上打瞌睡,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成功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刚接通了电话,就听到了松田阵平噼里啪啦的一场串话。他有些懵懵的点了点头,从松田阵平一长串的话语中提出几个关键词,疯狂炸弹犯“兔子”和封锁进出口大门。他开始联系警卫室里的人,急急忙忙爬起来推开警卫室的门,开始控制墓地园进出口厚重的铁门。墓地园进出口厚重的铁门开始被缓缓的合上,烟雨笼罩着这片园林。他伸手摸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额头,甩下一把雨水,刚刚急着来关进出口的大门,都忘了,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他惆怅的望一片寂静无声的墓地园,蜿蜒的小路,灰蒙蒙的烟雨,一片一片树立着整齐的墓碑,一张又一张灰白色笑容灿烂的证件照。这块墓地园都是公职人员牺牲所埋葬的地方,每个进出人员都需要相关的个人信息登记,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今天松田警官他们三人要来看望那个陨落的春澄警官。但是他今天早上登记来往的人员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就是松田警官他们口中的疯狂炸弹犯“兔子”。中年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寂静无声的墓园。希望松田警官他们那边一切顺利在打完电话确保墓地园进出口的大门已经关闭之后,松田阵平紧迫的心情也没有丝毫的放松。“慧子。”小女孩母亲有些担忧的声音,女性撑着一把厚重的黑伞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拿伞遮住了小女孩和蹲在她身侧松田阵平所在一方的天地,黑色密不透风的伞,遮去了飘渺的细雨。因为粉色的兔子娃娃的出现,小女孩和松田阵平两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并没有管空中还下着雨。就这么刚刚那么一会儿,天空中飘渺着的雨丝就微微打湿了小女孩和松田阵平两人的头发,小女孩的小辫子可怜的垂着,松田阵平一头黑色自然卷的黑发也变得湿漉漉的搭着。小女孩的母亲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先递给了松田阵平。“警官先生,餐巾纸你需要吗?”“谢谢。”松田阵平道谢后,伸手抽出了一张餐巾纸,随意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两下,他整个人此时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兔子”在身上。像是在撸被浑身打湿的狗头,随便的撸了一把,毫无作用,反而使那一头湿漉漉的自然卷头发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