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说了毒不死,还是算了吧。”阿柒摇头。
“哎呀……”老赵烦得团团转。
“老赵,忍忍吧……”
“啊你说啥?”
“忍忍吧!”
“哎呀……”老赵又看向书生,“吴阁主也想想办法。”
吴是何苦笑,“在下哪里有……”话说一半忽然自己停住了,顿了顿,向怀中摸了摸,摸出个小药瓶来,笑了笑,自言自语,“还当真在身上……”
“啥?”赵长安眼睛一亮,“好家伙,你这书生竟然有毒药?”
“非也非也,”书生忙解释,“此药药效不过助眠而已,一粒可使人熟睡三个时辰。”
“这有效吗?一定能睡吗?”老赵撇嘴,“哪儿来的?不是那种喝糖水睡得香吃地瓜少噩梦之类的扯淡玩意儿吧?”
书生忍笑,“济泽堂所制,赵兄放心。在下曾服过不少,服下约莫半个时辰起效,药效确实。”
“啊?你没事吃这干啥?”
“……”书生没解释,只说,“前一段时常思虑太过,不过是自芹兄处拿来常备的。”
“是吗?”赵长安歪头想了想,自己和吴是何一直同吃同住,没听说他失眠,也没见他吃什么药啊?前段时间?自己不是都一直看着……
赵长安看见书生那心虚看着旁边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还真有几天没看见这书生的。
只有那么几天。
那天书生他爹说这书生胆小,看赵长安出事肯定吓得够呛,他当时没觉得什么,没想到这书生真的……
当着小柒姑娘的面,赵长安什么都没说,只打了个哈哈,一把将药拿了来,“好,管他有用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倒出两粒,就要丢进赤冲那尖叫着张开的嘴里。
哪知还没送到,忽然有人劈手来打。赵长安右手里叫人劈掉了两粒药,左手忙上前去捞,只捞得一粒。另一粒滚落,叫阿柒蹲身捡了起来。
“你们休想害他!”
不是别人,正是沉默了一路的吉吉。
阿柒拉她道,“吉吉,我们不是要害他。这也不是毒药。”
“休想!”
“方才何兄也说了,这药无害的……”
老赵慢悠悠打断了阿柒,“别费力了,你跟她说没用,她现在是被人控制的,根本没意识。要说话得和控制她的主子说。”
“你说她家公子?他到了吗?”阿柒忙四下望去。
“我估摸着也该到了吧,咱都聊这么长时间了……”赵长安也四下看着,压住赤冲的尖叫高声喊道,“喂!有话自己出来说!拿一个女孩子挡在前面算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赤冲接连不断的尖叫。
老赵哈哈一笑,又转脸问吴阁主,“哎你说的他们家那个蛊术,是说下蛊的人不能闭眼,有规矩说不能说话吗?”
吴阁主自然也早已猜到这蛊主是谁,好整以暇坐定一摇扇,“不曾听闻。不过赤练仁错蛊术之奇,天下仅有。能操控吉吉姑娘开口说话了,看来这位公子已在三丈之内。若我不知阁所载有误,还请公子现身指正。”
阿柒这回明白得快——她飞快地明白了他们说的这哑谜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明白这件事。
可惜她来不及再猜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外柱后绕了出来,“无误。不知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