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傅趁那阿璃张口之前,三两句先给司空樾解释了这二人的来龙去脉,最后说,“我看这样吧,你们分别说说这镜子什么模样,谁说得对,这镜子就是谁的。”
“那怎么行!”阿璃道,“她偷走以后肯定仔仔细细看过了,她肯定什么都说的出来啊!”
司空樾道,“这镜子确实是我自己的,我当然知道它什么样子。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假如这镜子是我偷来的,我肯定也看过了。”
“……对,对啊!”阿璃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还赞同自己。
“光华镜对每个下山的光华门生都很重要的,我要是丢了我肯定也很着急。不过这一面确实是我自己的,你在哪里丢的,不如我帮你一起找吧?”
“……你少打岔,这镜子就是我的!你偷我的!你们快还给我!”
“你看看就知道了,确实是我的,这位,唔,不知是师姐还是师妹?”
“当然是你师姐!”
石师傅忽然插道,“师姐是吧?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璃顿了顿,林陌兮便好意代她答道,“这位姑娘姓花,名玲璃。”
“花玲璃,名字真好。”司空樾点头。
“怎么了?羡慕了?”
“不会,称呼而已,”司空樾摇头,“只是我当年在山上的时候,不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师姐啊?”
“这,这个光华派那么多人,你哪能全都认得?”
“我有半年帮师叔誊写点卯册子,后来就总习惯时常看名册,要是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没印象呢?”
“那,那也许你来之前我就下山了呢!”
“是吗?”司空樾看了看花玲璃,“那师姐这年纪,可真是少年天才了,怎么没留在光华派拜师呢?”
“要你管!我要不下山我……我要怎么遇到陌兮哥哥!喂,你问这些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吗?”
“不敢。我只是猜想,师姐在光华的时候也许用的别的名字吧?”
“就,就算是那又怎样!你不要岔开话题,快把我的镜子还给我!”
“说镜子咱们就说镜子,”石师傅答道,“你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哪面镜子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
石师傅笑了,“丫头,你不会不知道光华镜是要錾刻姓氏的吧?地方小只够錾一个字,这面镜子上錾着个‘司’字,你要说你姓司,说别人连你的名字一起假冒了也就算了,你还自称姓花……”
“……什么?”花玲璃愣了愣,结结巴巴说道,“我,呃,是,是啊,我,我当年用的不是这个名字……”
“是吗?现在才开始编有点晚了吧?我刚才第一次问你镜子纹样,你就全都没说对。光华镜上的鸟其实是金乌,数量就是门生光武堂大校夺得的数量,至少要六金才能得了镜子下山,你连每个人镜子上金乌数量不一样都不知道。日光纹你非要说也不是没有,但是写的字可不是光华两个字,而是‘见日之光,朗朗其华’八个字。丫头,你说错这么多,你真的是光华门生吗?”
“我,我……”
“你根本不是光华人,那又怎么弄丢根本不存在的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