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季屿川云淡风轻:“之前就想着等你的问题解决,这网就可以收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再牵扯进来,这本来就只是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许遥冷哼:“是啊,我多倒霉。”“但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许遥,我说过,如果在这段时间你真的想害我,确实是可以得手的,因为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防备,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季屿川抬眸望他,目光灼灼。许遥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他低垂着眉眼,小口吞咽着食物,含糊道:“我之前,想看你书房那个上锁的抽屉,我想找找有没有你做生意的漏洞来着。”“好啊,回去让你看。”许遥一怔:“你就真不怕我现在是在骗你,你一给我看了我马上就反水呢?”季屿川笑了:“不会的,因为你看了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说的许遥都好奇了,催他赶紧吃完饭回家。一到家就催季屿川拿钥匙给他,季屿川也很耐心,他去找了钥匙给许遥,许遥跑过去打开抽屉,才知道季屿川说的不会有机会是什么意思。因为那里面没有他想的商业机密,只有本子和很多张画和信封。许遥当场怔住。他颤着手把它们全拿出来。本子有密码,但他试了自己的生日,密码没有变,依旧成功打开了。是季屿川写的日记,从他年少到现在。画的也是自己,信封里更是情书。那些曾被自己烧毁过的,他又重新画下来,写下来了。he 许遥翻完,猛然发现自己此时不再像结局(上)“季屿川永远爱许遥,至死不渝”许遥控制不住自己将它接过,打开。泛黄的纸张上只有短短一行,季屿川的笔力遒劲,墨水湮开透到背面,依稀可透过它看到少年曾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下内心渴望的身影。“季屿川永远爱许遥,至死不渝”许遥双眼盯死了这几个字,手指抖得更厉害,胸口堆积着压抑的酸楚隐有喷薄之势。“当年我有想过把它给你,但一直没有给出去,现在也是时候,”季屿川柔和地笑笑,正说话间,那两只猫从门口跑进来。它们亲昵地蹭着许遥裤脚,许遥俯身把它们抱起来,他rua着其中一只白猫问季屿川,“这只猫你怎么想到把它找回来的?”季屿川说那是三年前他找回来的,但自己那会跟他一起时根本没见过这只猫。“就是当时你过生日,我说要给你惊喜,但那天你根本没回来。”季屿川黯然,“我当时想,见到它你应该会很开心的。”许遥微微失神,原来竟是这样。“那我走了你怎么还养着它们,万一我彻底不回来了呢。”季屿川摇摇头:“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这两年时间,我按照当年的顺序重新写了我写过的日记和情书,就算你曾烧了它们,也不可能真正抹去它们存在的痕迹,这份爱会永远鲜活、热烈,”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许遥侧脸,一字一顿,“便是我死了,也会跟随着一起埋进土里。”“我知道了,你别说这种话,”许遥眉头皱起来,无奈,“慎得慌。”不过活到这个年纪,也自是不可能再像年少时那样全凭感性看待事情,被催眠时期自己的一些思想也没忘掉。现在想想自己曾觉得自己送季屿川进监狱是冲动了,对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不可思议的同时,又确实真的无法说清他们纠缠的这些年,到底谁错谁对更多一些。原本该是棱角锋锐的恨,在他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其实也早就不知不觉被磨平。混入其中剩下的,彼时不经事不曾察觉,但现在许遥能感觉到季屿川对自己的爱后,再重新审视一遍内心,也明白那是被他忽视的,称得上是动心、有感觉的某种情愫。也罢,与其一味地抗拒,不如去试一试,接受它。“季屿川,你喜欢我多久了?”“十二年,从我十四岁的时候。”许遥又是一惊,竟然这么早吗,他还以为是他们十八九岁时季屿川才对自己动了心思。谁知都过了一轮了。“嘶,”许遥倒抽一口气,“这么说,我感觉我的运气都花光了。”“嗯?”许遥嗤地一笑:“就是都花在遇到你上面了啊,我这辈子可不就都要栽你这了。”季屿川自能听懂他的潜台词,这样的结果真的和他预想的没有太大差别,他手臂轻轻一带,许遥就入了他怀里。不过喜出望外之际季屿川又产生新的念头,他趴在许遥纤细的颈边蹭蹭:“遥遥,是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孩子你才接受我吗?”“”许遥差点就绷不住了,这人是多想自己怀上啊,都知道自己被催眠了,还没想到自己是拿这个骗他的。许遥玩心大起,哼哼:“你提醒我了,你还得等我通过考察。”季屿川也笑:“行,那我努力。”不过话虽这么说,之后许遥没太等到他的努力,季屿川说不让他再掺ban和他和季随的事,也是真的没再把他牵扯进来,等许遥知道他已经把事情都解决时,他已经忙了一阵了。许遥好奇他怎么处理的,他就说把收集到的证据给了家人和警察,包括季随曾成功用非法方式篡改自己记忆,oga也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季屿川动了些手段让季随人财两空,受到法律制裁。整个事都没大张旗鼓进行,更没有拖长战线,但季随失了权势的消息在圈子里瞒不住,也有风言风语,说他们俩为了一个美人才闹到这个地步。重新和许遥修好的事季屿川也没再和家人遮掩,不过季随一个和他们家非亲非故的人差点搞出大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曾对季随太宠溺,季屿川父母也觉得亏欠了季屿川,对他和许遥便不好再多干涉。季屿川忙这段时间也算很有收获,许遥和季随给他安排的乐团解了约,他们商量过了,既然许遥喜欢这一行业,季屿川会为他物色其他乐团。除了京都,在华国其他城市也有与之媲美的乐团,华城文娱行业更兴盛,季屿川以后也打算主要回华城发展,刚好可以帮许遥安排。但许遥不想只靠他上位,季屿川同意给他机会进华城最好的乐团,不过需要考核,许遥为了准备这个考核便投入新一轮练习。乐团给这一批考核的人提供了琴房练习,季屿川每天白天工作,晚上就来这边接许遥回家。华城的豪宅里也有钢琴,但许遥还没忘了季屿川曾经怎么在钢琴上欺负自己。他不觉得现在自己能遭得住。这一练就练到年关将至,而考核过完年就开始了。许遥练的手酸,想让季屿川过来接自己,不经意侧头,就看到熟悉的颀长影子。“许遥,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有新进来练习的人和他调侃。毕竟季屿川天天来,他长得帅就引人注意,可眼里只有许遥一人,许遥也和他亲近,虽然从没明说过,但对他们的关系大家也都有数了。门没关严实,许遥眼瞅着季屿川冲他眨眨眼,在笑。出去后更是被季屿川直接拉住手心,他直觉季屿川听到了,很是得意。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打算反驳就是了。“遥遥,我把咱们的事告诉爸妈了。”去电梯的路上,季屿川跟他聊天。“什么事?”不是装傻,许遥真不解,“你爸妈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嗯?我是说孩子的事。”“?”许遥想打人,他现在后悔自己作大死了,这让他上哪搞个孩子出来?!“你真说了?!”他有些恼,电梯来了也不想进去,却被季屿川一使劲拉进去,季屿川按了地下的楼层,把他困在身前:“怎么,不能说啊?”“你”“还是说,”季屿川凑到他耳边,“你在撒谎,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孩子?”“”许遥后知后觉被季屿川套路了,合着刚开始他就是故意试探自己的。“小骗子。”许遥身体蓦地腾空,被季屿川抱起来,后背顶着电梯内壁。季屿川的手更是好巧不巧拖着他屁股。电梯刚好到了,许遥气的拍他肩:“你手往哪放呢?”这会没人,季屿川就着这个姿势把他从电梯里抱出来,去了楼梯间。他不仅不放手,还在许遥屁股上捏了好几下。他很无辜:“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谁要这么谈恋爱,”许遥气鼓鼓地,按着他的肩要推他,“哪有谈了没多久就这么欺负人的。”他一本正经和季屿川强调:“以前怎么胡来都不能算,现在要谈就老老实实的。”许遥觉得自己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荒唐,他要改变,得禁欲,要不然显得自己一直都很欲求不满一样。不过确实两人算是和好,但季屿川知道他还不能太适应,就算暧昧接触也没有特别过分,今天属实是他不想忍了加必须得给许遥点惩罚。他便要吻许遥,许遥还恼火着,拿手背一挡。季屿川就在他手背吻了一口:“遥遥,骗我的事不能算了。”许遥手搭在他肩上捶来捶去:“至于嘛,我就逗逗你,我以为你知道我被催眠过能想到呢。”“是想到了啊。”季屿川满意微笑,“但想让你玩玩会开心些,就不戳穿你了。”“”许遥更想暴走,哼了声,“那我也没骗到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季屿川逼近他,许遥被他禁锢在身前狭小的空间里,他慌了下:“干嘛呀。”“遥遥,你真听不懂假听不懂,这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季屿川轻轻咬着他耳朵,“我们一起真的造个孩子出来啊。”